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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敬畏的目光洗禮。能讓企鵝人紆尊降貴親自迎接的人可不多,更別說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歲左右甚至都不能直立行走的殘廢——這必然是個惹不起的超級大佬。
他們進入到了俱樂部的最內部。
混亂的花花綠綠的燈光和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伊諾克微微皺眉,好在到了包廂內,最裡面這些喧鬧的東西就被隔絕在了門外。
奧斯瓦爾德把輪椅停在桌旁,自己也坐下,看向伊諾克。
燈光昏暗,安靜坐在那裡的青年面色蒼白,嘴角掛著微笑,那笑意卻未達眼底。他頗感興趣地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向外面的燈紅酒綠,突然有點饞那些人手中花花綠綠的雞尾酒。
奧斯瓦爾德看起來很開心:“你真是一點沒變,伊諾克!”
伊諾克現在只想喝酒,沒搭理奧斯瓦爾德。
得不到回應的奧斯瓦爾德完全沒有被冒犯的感覺,一邊繼續說話一邊掏出了他珍藏的好酒,熟稔地從冰櫃裡拿出晶瑩剔透的球形冰塊,往兩個玻璃杯裡各放了一個。冰塊敲擊玻璃的清脆聲響迴盪著。
“已經過去了多久了?”奧斯瓦爾德一邊倒酒一邊說道,“距離你上次來哥譚,我記得得有一年多了吧?”
“差不多吧。”伊諾克聽見了酒杯的聲音,收回了目光,心裡大讚企鵝人可真是上道。
“好吧,怎麼感覺你比以前更不愛說話了。”奧斯瓦爾德有些遺憾地說道,“我本以為加州的太陽會讓你變得更熱情的。”
伊諾克笑著說道:“這裡的太陽也不差。”
奧斯瓦爾德驚訝地看了他一眼,說道:“我以為你很討厭哥譚。”
伊諾克:“……”討厭到連這裡的陽光都不喜歡嗎?這到底討厭到什麼程度了?
兩人碰了一下杯,伊諾克抿了一口冰冷的酒水,他沒什麼喝酒的記憶,但味蕾顯然極其歡迎酒水,柔滑的液體下肚,他只感覺全身都漸漸暖了起來,酥麻感順著喉管一直浸到胃部,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喟嘆。
“好酒!”他讚道。
奧斯瓦爾德大笑了起來:“可是專門為你留的!就知道你會喜歡!”
“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奧斯瓦爾德。”伊諾克將酒杯砸在了桌面上,“再來!”
“所以……”奧斯瓦爾德一邊倒酒,收斂了臉上略有些圓滑的笑容,正色道,“我聽說法爾科內正在準備下一次針對你的襲擊了,你是怎麼想的?不是說這次來哥譚就是要弄死法爾科內的嗎?”
伊諾克:“是嗎?”
“是啊!”奧斯瓦爾德說道,“別告訴我你改主意了。”
伊諾克臉上依然掛著微笑,抿了一口酒水。或許是因為冰塊在融化,他突然感覺這口酒有點太冰了。
唔,原來他來哥譚是為了殺人的嗎?
還真是個“令人振奮”的好理由啊。
禱告
伊諾克隨口敷衍地說道:“沒改主意,只是出了點意外。”
“意外,我知道。”奧斯瓦爾德說道,“法爾科內竟然和紅頭罩合作了,也不知道他開出了什麼條件,竟然把這位凶神給請動了。”
伊諾克腦海裡閃過那天夜晚酒會上對自己開槍的紅頭罩,眯眼道:“是啊。”
確實夠兇的。
“你和紅頭罩應該沒有仇?”奧斯瓦爾德說道,沒等伊諾克回答,他就自顧自地說道,“或許你可以也找一個能打的僱傭兵對付一下紅頭罩,你不是認識喪鐘嗎?”
伊諾克笑出了聲:“死亡中風?”
這又他喵的是什麼好名字啊?
奧斯瓦爾德不知道伊諾克在笑什麼,但他也跟著笑,說道:“哈哈哈,是啊,這傢伙反正也不怎麼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