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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們是怎麼看我的,也用不著解釋,我在蕭家這麼多年,又不是被關著見不得人,便王孫貴戚,我以前也不是沒瞧過,莫要以為我如今回家了,便會和你們一樣,草草選一人隨便過一生,我,將來過得一定不會比蕭雲灼差!”
姜妧說完,微有些冷漠的站了起來。
其他幾個姐妹內心也很是鬱悶,但確實不敢反駁,只能硬著頭皮跟著姜妧一起,甚至還要附和討好幾聲。
姜妧看著蕭文晏坐著馬車離開,心中失落卻又怨恨。
蕭家、姜家,都是一樣的不可靠,她還是得靠自己!
姜妧回去之後便將自己關在屋中好一會兒,等到第二天一早,這才將丫鬟叫過來,交代道:“前幾日殷公子是不是又派人來送帖了?”
“是。”丫鬟連忙點頭,“老爺夫人已經替您婉拒了。”
“殷公子畢竟是陛下的紅人,受盡寵愛,我們姜家怎好一而再再而三地得罪他?你去與父母親說明,為了我得罪殷公子,甚至因此耽誤兄弟姊妹前程,那我的罪過就大了,若下次殷公子再請,應了就是。”
丫鬟心中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
殷公子名為殷元孚,其父親曾是十分有名的神童,三歲能詩,雖出身民間,但才名天下皆知,後被先皇挑選,成了當今聖上伴讀之一。
聖上與殷父關係親近如兄弟,後殷父娶了侯門千金,前途一片光明,只可惜天才短命,不到二十歲便重病而亡,其母親也鬱郁而去。
聖上憐惜殷元孚父母雙亡,便在其幼時將其接入宮中,做了大皇子的伴讀。
殷元孚的身份,就如同是陛下義子!
尤其是殷元孚承襲其父親天資,不僅儀表風華,更是出口成章,陛下出遊必然要他陪伴左右,他平日專門負責為陛下蒐羅、創作名詩名畫,很會哄陛下開心,陛下特封他為御書郎,得了閒空便會召見他入宮談詩作畫。
只是殷元孚父族不顯,母族不親,一向獨來獨往,誰也不怕。
而且此人仗著受寵,更是專行荒唐事。
他性奢侈,任何東西都要用最好、最華麗的,陛下不管他時,他不是踏青郊遊便是設宴作樂,放縱自我。
兩年前,姜妧與姜氏一起去佛寺禮佛時,偶遇殷元孚於寺廟偷雞食葷,當時姜妧壓根就沒認出這人是誰,便找了個佛童告狀,害得殷元孚被趕了出去,殷元孚氣不過讓人偷偷戲弄了她兩回,氣得姜妧將殷元孚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也因此,在殷元孚眼中,姜妧是個格外有氣性的女子。
後來便對其很是感興趣。
可姜妧回家之後一打聽,這才知道殷元孚是個什麼樣的人,當時便嚇得厲害。
在她看來,殷元孚雖然受陛下寵愛,可花無百日紅,這人不與堂堂侯府的外祖家修好關係,還處處得罪,到處樹敵,一看就是個不長命的!
姜妧能看中的郎君,不必有多少才德,最重要的,必然是穩重的家世。
最差的,也要像蕭文愈那樣,能撐起家門,擋風遮雨,又能繼承家業,富貴榮華,總之就是要能將日子越過越好的郎君!
而那殷元孚人生已經在頂點,只要帝王一怒,便朝不保夕,她如何能看得上?
也因此,即便後來殷元孚多次宴客相邀,姜妧能推便推,推不了了,便不遠不近地來往著,那殷元孚在外紅粉知己不少,可唯獨對姜妧,倒是十分客氣。
這一回,還是姜妧第一次主動鬆口。
此時,姜妧也覺得無奈委屈,若她父母得力,她又何必去低下身段討好旁人?
不過如今對她來說,殷元孚是個不錯的棋子,這人既是大皇子的伴讀,又經常出入宮內,認識的王孫貴戚很多,他又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