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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每每見到陸毓,眼中都有怒意,陸毓揣測,這小和尚,大抵是覺得她這個小尼姑,平白無故來此地,定是來和他爭寵的。
那日,金烏西沉,霞光滿地,落了花兒的杏樹桃樹被映的火紅如霓。陸毓站在那桃樹底下朝北望,那北面有個上下好幾層的八角樓,最上面的那一層站著一個素袍縞裝的女子,女子坐在那護欄上,一身素袍子隨風舞,很是飄飄欲仙。
這是……
這是端王的另一個女寵?站在這八角樓的最高層,只為端王經過把她眷顧?
陸毓還在暗自揣測,突然聽見四下裡的丫鬟衝那樓上的女子大聲喊:“不好了!不好了!王妃要跳樓啦!”
陸毓:……
丫鬟小廝亂成一鍋粥,朝東跑的撞了那朝西跑的,稟告王爺的撞了那稟告棋風管家的,準備救人的又和那來看熱鬧的混成了一團,只有陸毓,悠悠然走到那八角樓下,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施主,你是沒死過,才想著要尋死,你不知,臨死的時候,可疼了,那地府,也不好玩,都是小鬼,很難看。”
那端王妃看了她一眼,灰敗的眸子亮了亮又暗了下去。冷笑一聲:“你是他新近弄進府的尼姑?”
陸毓略一沉思,道:“阿彌陀佛,貧尼出家人,哪會想那非分之事。”
樓頂上的王妃一聽這話,怒上加怒,差點從那護欄上站起來,嚇得底下的丫鬟們倒吸一口涼氣,只聽那王妃道:“什麼出家人進家人的,進了這骯髒的地兒,又有幾個乾淨人?”
陸毓身邊一個穿著綠夾襖的小丫鬟,拽了陸毓一下,“姑娘你就不要在刺激王妃了,誰不知道我們王爺眼下最寵愛的,便是那慧恩寺的小和尚智通呢?”
陸毓正自咋舌,突然聽見下人喊:“王爺駕到。”
陸毓回頭看,見一身官袍的端王被左右簇擁著朝這裡走來。他的左手邊,有玄商,脫了乞丐服的玄商,洗乾淨了臉的玄商,真真叫陸毓大吃了一驚。這……這膚白貌美賽西施的美男,竟是那破廟裡對他頤指氣使的乞丐玄商?
端王的右手邊,站著的那個人,衝陸毓淡淡一笑,陸毓驚得連阿彌陀佛都忘記念,這個人……不是林紓還能是誰?
樓頂上的王妃看見端王,突然暴躁,指著他破口大罵:“裴琰!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去了殼的老王八,頂著帽子的綠烏龜!你也有今天!”
陸毓驚詫,這還是永慶侯溫柔嫻靜話不多,沉悶不語似木頭的三小姐嗎?
林紓看向端王,笑了笑,幽幽對那樓上的王妃道:“王妃此言差矣,王八和烏龜,看起來像一類,實則是異類,王爺一人又做王八又做烏龜,真真是難為了王爺。”
那樓頂上的王妃怒道:“想不到,堂堂御史大夫竟然也成了他裴琰的裙下客!”
陸毓聞聽此言,瞅了瞅林紓,林紓是御史……大夫?是個做官的?還是個做大官的?一個閒散客,喜歡寫傳記野史的酸書生,居然是本朝那最該說真話的的官兒?這真是……她今日聽到的笑話最佳。
那邊林紓聽到王妃這樣一說,又是淡淡一笑:“臣不敢,臣這等姿色,還入不得王爺眼。”言畢,看了那邊的玄商一眼,淡淡道:“此情此景,南潯公子應該更有話說。”
果然大家大院有故事,偷雞摸狗,男盜女娼!
陸毓再次暗暗一驚,她住的那水榭居的原主人南潯公子,竟是將她帶進這端王府的小乞丐玄商。
眼前站著的這三人,除了端王是端王,大抵都曾對她說了謊。
林紓不僅是林紓,還是本朝的御史大夫。
玄商不僅是玄商,還是端王的南潯公子。
南巡冷冷掃了閣樓上的王妃一眼,道:“王妃跳則跳矣,哪來這麼多混話,好好一個清白姑娘,就叫這些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