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念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部下奉上的熱茶,不緊不慢地品味了起來,儼然也是並沒有要說其他的意圖。
左龔萬分無奈,此時一頭霧水的畢竟是他們,好好的各自待在家中,怎麼就突然間被人“請”到這裡來見曾孝寬了?
暗含著七分不解、三份慍怒,其人上前一步,拱手問道:“曾察使,一大清早將下官等人喚來,而且還是一路上推推搡搡、半點不許詢問緣由,這便是曾察使您的體統嗎?”
看著自家上官語氣漸漸激烈,平遙知縣已然是冷汗直流,真恨不得當場上前攔一攔對方。
不過其人腳步微微一動,便引來旁邊禁軍護衛怒目來看,卻又不得不當場頓住。
左龔此時心中也是不免後悔,不過硬氣的話已然說出,其人此刻不得不盡量挺直腰桿,勉力迎著曾孝寬打量過來的目光。
良久,面對左龔的質詢,曾孝寬終究只是嗤笑一聲:“左推官何必如此大怒,你自家做了甚事,恐怕你心中原本是清楚的。此刻本官將你請過來,卻是不希望你再往此事中摻和得更深,說不得還算是救了你一命呢。”
聽得此言,自左龔以下堂中十來人紛紛面色一白,甚至頗有幾個年長些的幾乎搖搖欲墜,好在一旁自有禁軍護衛上前扶住。
雖然心中已然大駭,但左龔仍舊抱著一絲希望,想著沒準對方只是在詐自己,復又略帶些無辜表情憤慨出聲:
“察使這話下官就聽不明白了,我憑藉半生辛苦,終於有賴官家識人以進士科入仕。復以兩任轉為初等幕職,在汾州軍事推官任上任勞任怨,到底有哪裡做得不好,察使何不明言告知?”
曾孝寬眼見著對方不見親棺不落淚,只好長嘆一聲,乾脆將話語挑明:
“左推官不必在此言之鑿鑿了,汾州召集民眾假作義勇鄉兵,矇蔽天子使者一事,其實本官從一開始便曉得的。”
左龔終於震動,幾度張口欲言,卻終於還是無話可說。
其人並非不想狡辯,只是恐怕自己多說多錯,反而將更多的事情說漏嘴罷了。
曾孝寬看著其人慾言又止的樣子,卻是不由得失笑搖頭:“左推官若是還知道什麼內情,此時不妨從速說來為好。說不得本官念在你科考不易,能夠給你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