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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叫他暫且等著。&rdo;顧鈞見程吟聽了這話,臉上有憂色閃過,便吩咐道。
&ldo;你此刻還有什麼要說的?&rdo;邵用卻忍不住,開口問程吟道。
程吟無法,想了一想,便半真半假,挑揀些不要緊的講了。只說他們夫妻二人新婚不久,因家中有掌權的長房難容,便想逃出鄉裡另討生活。但行到此處時,丈夫卻突然病倒,她又請不來大夫,只得出門購藥,卻叫人抓了過來。之前因為怕丈夫擔了幹係,故而未曾全盤托出。&ldo;將軍若不信時,只需至城中客棧問問店小二,便可分辨真假。&rdo;程吟知道城中只這一家客棧,便索性道。
&ldo;這不用你說,我自會派人核實。只是如今你那夫君已然來了,若有一字虛言,或對不上的,你可要想好後果。&rdo;邵用一邊道,一邊便揮手叫人過來。程吟知他們二人定是要招顧鈞前來對峙,必不肯讓她待在此處的,因此並未多言耽擱便下去了。
&ldo;將軍可相信她所言?&rdo;邵用問道。
&ldo;未必全真,也未必全假。&rdo;顧鈞沉吟道,&ldo;看這女子行止,斷乎不會是普通農戶出身,但她餓了一夜便虛弱至此不像是作假,也必不是普通細作。且她方才所言,並未一再堅稱自己是普通農婦。如今我們也不用真真假假地疑她,只聽她那夫君如何喊冤便罷了。二人所言若對不上,自不必說;即便是對得上,雖無法將他們拘在此地。我們也可派人盯緊二人,斷不能因此而另出差池。&rdo;邵用聽他所言,比自己所想的更為周全,便點頭依言,轉回頭叫人去了。
鍾回聞聽裡頭叫他,也不等人來領,卻是從門外直撲了進去。見了二人,也不等開口,他便匍匐在地大哭道:&ldo;二位將軍,斷斷不可聽信我家娘子所言吶。&rdo;
第25章 25 枝節
這屋中三人,顧鈞、邵用、鍾回,若論文武,鍾回未必能及其餘二人。可若論起做戲來,莫說眼前二人,此刻便是傾營而出,也未必有一二能敵者。
邵用和顧鈞本就沒料到鍾回會來這一出,見他哭喊,倒愣住了,一時便沒想起來阻他。鍾回仍伏地訴道:&ldo;二位將軍,我家娘子本就是個不出二門的婦道人家,故而說話做事未免不知深淺。她如今一心想的,怕是要自己一肩扛下,摘出去一個是一個,說的話未必可盡信。還求二位將軍明鑑!&rdo;
邵用見他話中有漏,便問道:&ldo;既如你此說,卻不知她要摘出去多少個?&rdo;
鍾回聽說,臉上顯出痛悔之色來,嘆氣道,&ldo;哪裡還有別的人了。若還有第三個人,我們夫妻二人也不至於到這地步。我和她這一路行來,說九死一生也未為過。她還猶可,不才卻因家中長輩自小格外疼惜,難免不自在多些,因此屢屢拖累於她。到了於今地步,心中實在慚愧至極。&rdo;
&ldo;我聽你談吐,倒像是讀過幾年書的,既然家資優渥,何必長途跋涉,來此荒蠻之地?&rdo;
鍾回聽了這話,一時語塞,臉上便顯出些猶豫之色來。未幾,便捶地說道:&ldo;也罷,事已至此,不妨坦誠相告,只求大人事後不必聲張。&rdo;
&ldo;那也要看是何事了。&rdo;
&ldo;將軍放心,自然是於公事沒妨礙的。說起來,某也算和守在此地多年的顧將軍是親戚。&rdo;
邵用:&ldo;……&rdo;
顧鈞:&ldo;……&rdo;
鍾回仿若未覺,只自顧繼續道:&ldo;顧將軍可是不久前剛和姑蘇林家結了親?&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