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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挺直的鼻樑上投下一個淺淺的陰影……
他面頰上有怪異的潮紅,睡得極熟,輕淺的呼吸極有現律地噴吐到我的臉上。
我一個激靈,忙忙地坐了起來,瞬間漲紅了臉一一我明明一直守在床邊,什麼時候跑到床上去了?
“王妃,你醒了?”伏在桌上的青玉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我,急忙站起來,走了出去:“我去替你打水。”
糟糕,剛才動作太大,不知道有沒有驚動他?
我胡亂地答應一聲,慌亂地垂了頭,乘著四下無人,輕手輕腳地爬下床,伸手替他拉好被我弄亂的被褥,毀滅掉證據。
想起昨夜的惡鬥,想起他染血昏下去的那一瞬間,那種天地失色,心痛到麻痺的感覺,依然強烈得教我害怕。
我忍不住彎腰輕輕掀開被褥的一角,再一次察看他的肩傷——包紮得極為妥貼的雪白的紗布隱隱仍有血水滲出,那豔麗的紅,讓我頭暈目眩,隱隱欲嘔。
“……”君默言低喃一聲,輕輕翻了個身,額前散亂的黑髮拂到緊緊擰著的劍眉上,竟象糾結了無數的心事,有滿腹化不開的憂悲……
“默言,對不起。”我低語,愧疚的淚水再一次滑了下來——如果不是我那麼莽撞地闖了進去,成為他的負擔,束縛了他的手腳。以他的身手,是絕不會受傷的。
“刀上是蘸了毒的,這恐怕有些麻煩。。”無名的話,又一次迴響在我的耳邊。
“林徵鴻!想不到你竟連這幾天都不能等?迫不及待的要下手嗎?不過是一張圖,竟然想要他的命?”我恨恨地低咒,霍地站起了身子,急急往外衝去。
“王妃,你去哪裡?皇上呆會會來……”青玉端著銅盆,一臉詫異地在我身後低嚷。
“我有點事,去去就來。”我頭也不回,飛也似的衝出了昭王府,直奔刑部而去。
“夫人,此為衙門重地,閒人不得擅入。”守門的衙役攔住我的去路,一臉為難地瞧著氣勢洶洶的我。
“滾開!”我不耐煩地一把推開他,冷冷地瞪著他:“不長眼的狗奴才,也不看看我是誰,敢擋我的路?”
“在下職貴所在,還請夫人見諒。”
“叫林徵鴻出來見我!”我厲聲喝道。
“林大人去了提督府,此刻不在衙裡。”
“胡說,你敢騙我?”我又急又氣,聲色俱厲起來。
“小雪,你在這裡做什麼?出什麼事了?“林書桐驚訝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我轉頭,一腔怒火全都傾倒在林書桐的身上:“林徵鴻呢?叫他出來見我。怎麼,做了虧心事,躲起來了?”
“爹是真的不在,”林書桐靠過來,溫暖厚實的大掌,緊緊握住我顫抖的雙手,將我半拉半拖地帶進了一間酒樓,找了個雅間坐定。。“你別急,有什麼事慢慢說。。”
我顫抖著身子,啪地一聲把那張地圖往桌上一放,冷冷地向他伸出了手:“你們要的圖在這裡,把解藥拿來。”
“什麼解藥?誰中毒了?中的什麼毒?”林書桐輕嘆一聲,連眼角都不瞄一眼那張地圖,只深深地凝視著我:“先別慌,把事情說清楚了。”
“林大學士,真是慚愧啊,一直以為你只是一介書生,沒想到你居然是堂堂神機營的統領。失敬失敬!”我冷笑,突然覺得世界好灰暗,竟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
“你別告訴我,你一點也不知道林大人想要這張圖;你也別告訴我,你完全不知道昨晚誰派了人夜闖昭王府的書房。”我目光冰冷地直視著他,語氣中滿是嘲弄與心傷。
曾幾何時,我把他當成無話不談的好友。他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溫文爾雅,風度翩翩的一個君子,是兄長,是朋友,是老師……甚至,有一度曾為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