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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桐身子微微一震,緊緊盯著我——哈哈,讓我嚇到了吧?
“其實我也不是藏月人,風花雪月四個國,嘻嘻,我哪國人都不是。”我笑呵呵地指著他——他冷冷地回視我。
咦?我用力擦了擦眼睛——他什麼時候變成君默言的?
“咦,君默言,你什麼時候來的?”我一臉驚奇地望著他,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頭來:“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君默言抿著唇,冷冷地睇著我,不發一言——唉,我跟他又沒深仇大恨,幹嘛鬧得勢同水火一樣?真是小氣的男人。
我晃了晃腦袋,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蹭了過去,努力抬起頭——眼前這個男人,面目模糊,頭大如鬥,長得真是奇醜無比。呃,好象不是頭大如鬥,他根本就長了兩顆頭好不好?真是個怪物!
“奇怪,姓君的小子雖然脾氣不怎麼樣,平時長得還蠻帥的。今天怎麼變醜了?不行,我得仔細瞅瞅。”我用力捧著他的臉,眯起眼睛湊到他跟前,仔細地打量,嘴裡嘰哩咕嚕開始念起來:“你別亂晃啊,晃得我頭暈。”
燈光下,他的面目一團模糊,可是那雙漆黑如玉的眼睛卻顯得隔外的明亮,帶著點動人心魂的溫柔。害我差點深陷其中——他不是君默言,這是個陌生人。姓君的那小子眼光永遠冰冷,絕不會象他這樣溫暖。
陌生人又怎麼樣?在這異度空間,對我而言,有誰不陌生?大家萍水相逢,一起喝酒,醒了各散東西,也是一種緣份!
在他那溫柔的目光下,我忍不住深深嘆了一口氣,苦澀地笑了:“你知道嗎?我本來只打算在昭王府呆十天就走的。可是不巧得很,臨時出了點狀況,只怕暫時是回不去了。你說,我去找姓君的給我一封休書,大家好和好散,以後再見面還是朋友,他會不會同意?”
他不說話,突然站起身來,隨手把我扛在了肩上。縱身就從窗戶躍了出去,耳邊只聽到忽忽的風響——呃,原來他也會輕功。古代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會飛簷走壁的俠士多了。
我腦子本就昏沉沉,被風一吹,酒意上了頭,更是暈得厲害,想到還要在這蠻荒之地呆十個月,甚至十年,忍不住悲從中來。心裡覺得委屈得不行,眼淚就撲簌簌地掉了下來。
伏身在他那寬闊的後背上,隔著衣衫傳來的體溫熨燙著我的心。恍恍惚惚中,覺得好象回到了童年——爸爸的後背也象他的這麼寬,這麼暖,這麼地讓人舒服而踏實。
“嗚嗚,我要回家,我想爸媽和老姐了。”我雙手摟著他的脖子,不顧形象埋頭來回蹭著他的頸間,放聲大哭,把眼淚鼻涕用力地擦在他衣服上:“怎麼辦?我回不去了。”
他一直默不吭聲,低頭飛奔,漆黑的天幕上有零碎的星光在閃爍。我嗚嗚的哭聲在冥寂的夜空裡顯得隔外的悽慘,這條路好象永遠也沒有盡頭。
“我不要跟一個冰塊男生活一輩子,你幫我趕走他。”我任性地扳住他的脖子,把他的頭扭成一個奇怪的角度,對著那雙漆黑的星眸哭得慘兮兮。
“好,幫你趕走他。”他靜靜地瞅著我,終於開了口,聲音低啞而溫柔,似有一股魔力,能帶給人安撫的力量。
“說話要算數。”我得到他肯定的答覆,這才終於放下心來,趴回到他背上,安心地進入了夢鄉。
再醒來時,迎接我的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頭痛欲裂,好象有一百個小人拿著錘子在我腦袋裡狠勁地敲。全身沒有一點力氣,隨便動一動都想吐。只得懶洋洋地張開眼睛——入眼的是雪白的帳頂,熟悉的白玉鉤。
這,分明是我的睡房。昨夜,是誰送我回來的?我睜大了眼睛努力回想——記憶定格在那雙溫柔的黑眸和低啞的嗓子。
想起我醉後的種種失態,忍不住抿唇而笑——林書桐,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