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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煙土憑據,還有人嚷嚷要去縣裡告訴,讓縣長主持公道。
“這個花名冊就是你們甘區長親自寫的,這就是憑據。他堂堂區長還會誣賴你們不曾?現在你們甘區長犯了事,要退贓款,你們欠他的,就是欠國民政府的,你們去找縣長告狀,誰愛去,誰去,但必須把錢、煙土如數交了才走得脫人。”帶隊的排長郝成虎告訴眾人。
“這是什麼道理?甘區長犯事要退贓,那應該用他的錢退,我們又不欠他錢,憑什麼讓我們當冤大頭?”家在柏樹鄉,為做生意租甘亞堂家店鋪開了個雜貨店的樊紹聰店主出頭反駁。
“是呀,軍爺,你們來錯了地方,找錯了人,要收錢,就去甘區長家的庫房,錢和煙土多得搬不完。”另一個叫胡學林的微胖男人也站出來對那排長說,他是寒安寺鄉的人,也租甘家一個店面,專門做生漆、漆臘油生意,當然也販賣鴉片(煙土)賺點過河錢(即賺差價)。
“媽的,欠國民政府的退贓款,還他孃的嗶嗶屁話多。看來,不給你們來點硬的,你們還真不知馬王爺生了幾隻眼!”帶隊排長翻臉了,掏出手槍,朝天一舉,乒、乒、乒打了三槍。
趁眾人驚愕之際,他大手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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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統抓起來!”
周圍持槍計程車兵呼啦一下子擁上去,兩人抓一個,一頓槍砸、腳踢,把出頭說話的二個出頭鳥放倒在地,並用隨身帶的麻繩五花大綁起來。
隨即,不管二人滿頭滿臉的鮮血,將二人拖進了區政府中一間木板房內,像扔破麻袋一般扔了進去。
一時半會,凡租甘亞堂家房屋、店鋪的人,全被保安軍抓到了同一間房裡。
在抓的同時,保安軍士兵告訴被抓人的親屬:
“趕緊繳足錢和煙土,就放人。不繳的話,就等著收屍吧。”
這一下,所有家屬趕緊賤賣貨物,找親戚朋友挪借,交錢贖人。
到了半下午,有幾個家境還可以的人,終於如數繳了鋼洋和煙土,就領回去了自己的當家人。
可不少家庭,無論怎樣也湊不齊。
這些人就遭老罪了,全部關在那屋裡,不準送飯送水,連拉屎拉尿也不準出門,還個個都捱了一頓胖揍。
一時間,整個任河區場鎮鼓譟起來,特別是傳到區內唯一那個縣參議員王耀普耳中,他覺得太不可議了。於是在隔天一早,就讓人用滑桿抬著,由兩個背駁殼槍的家丁護衛,從葫蘆頭鄉王家大院到了保安軍駐地。
陳崧如知道這個王耀普不僅家裡是大地主,上過黃浦軍校,是蔣委員長的正牌學生,因不願帶兵打仗,就回家待著,但有很深的軍方背景,連不少軍長、省長都視為座上賓,縣裡請他出任縣參議員,就是想以他為靠山。
這可是個誰也得罪不起的人,連川、陝兩省大小股匪都不招惹他和他一大家子,也不眼紅他家偌大的家財。
在任河區或縣內不少地方,由王耀普手寫的字條寫明銀錢數目,蓋上私章 , 就可以當鈔票流通。
所以,陳崧如一臉熱情地接待了這麼大人物。
讓土兵恭恭敬敬地奉上好茶,陳菘如對坐在自己營部的王耀普很是客氣:
“王參議前輩有什麼事,派人吩咐一下,陳菘如照辦就是,怎麼敢勞動您老。”
王耀普不胖不瘦,不像個讀過軍校的,反倒像個飽學的儒士,他比陳崧如大不了幾歲,但陳崧如還是稱他前輩。
“陳營長正忙大事,本不該打擾。可有人反映保安軍正催收各佃戶、租戶的欠款,純屬子虛烏有。陳營長是做大事的人,總不會為甘亞堂胡亂攀咬的這筆冤帳而讓軍長、省長大人找你算帳吧?”王耀普一針見血。
陳崧如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