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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進來吼他:“小羽,你又來了!雞蛋都煎老了還怎麼吃呢!葫塌子都給我煎糊了,真成了‘糊塌子’了!”
蕭小羽那時就站在灶前,左手在身側優雅地掌握平衡,撥動的手指彈擊著灶間裡若有若無的溫熱氣流,右手用三根指頭捏著餅鐺把子。
我搓,我搓,我搓搓搓!
腦海裡想象著那一張球網的大致位置,然後輕輕甩動手裡的鍋,看著那一張絹薄的西葫蘆餅在平底鍋裡擦過來蹭過去。一張被爐煙灶火燻得紅撲撲的小臉,即使隨著年齡不斷增長,仍然時常冒出單純到傻乎乎的得意。
那種完全地、純粹地沉浸在快樂中的驕傲和得意,他只有在球場上手握球拍,或是在廚房裡揮舞煎鍋時,才會徹頭徹尾地暴露出來。
午飯時,蕭羽沒有吃得太飽,僅僅填滿五成的胃空間,耗掉三成的胃動力。
其餘七成的供血機能可不敢耗費在胃裡,需要儲備給接下來的耐力拉練。
食堂大師傅端來兩大盆海鮮,一盆番茄大蝦,一盆炭烤鮮貝,說要給羽毛球國家隊的改善改善伙食,蕭羽都沒敢吃,只湊上去很眼饞地聞了聞那一股子撲鼻的腥香。
基地的鐵柵欄大門門口,杜彪手持那一摞要命的花名冊小本本,大手一揮,這一堂訓練課是耐力拉練,上山八公里,下山八公里!
從基地門口跑到滇池海埂公園那一條深入到湖心的長堤盡頭,那是上坡的八公里。然後再給我跑回來,這是下坡的八公里!
“啊——!十六公里???!!!”
嫩生生水靈靈的小蘿蔔們,立時萎靡成了一堆苦皺著臉皮的小土豆,簡直想埋頭刨坑,把自己就地再埋回去!
蕭羽早就有心理準備,可還是為這往返八公里的idea倒抽了一口昆明郊區清澈潤肺的寒氣。
其實總之是得掛掉,對他來講,也就是掛得體面一些和掛得非常難看這二者之間的細微分寸問題!
杜老大在胳肢窩下夾著花名冊,舒舒服服地蹬起腳踏車,一馬當先地“領跑”去了。
大隊員小隊員們呼嚕呼嚕地跟在教練的車屁股後面。
上了歲數又身體帶傷的老隊員,比如李桐這類的,按照常規被減了訓練量,只需跑三千米或者五千米,然後自覺掉頭回營。
長跑耐力好的那些小孩,早早就神采飛揚地跑到前頭去了。陳炯同學眉飛色舞的一副表情,蕭羽只有機會瞧見他的側臉,才一晃神,那完全不講江湖義氣的傢伙就已經躥得後腦勺都沒影了!
蕭羽沒打算去追別人。他知道自己的斤兩,就慢慢跟在隊尾磨蹭,也許還能存留住跑完全程的一線希望。
卓洋小盆友慢悠悠地跟在他身邊。
蕭羽心裡忽然湧出些溫暖,自己這個集團竟然也有同一戰壕的戰友,還以為要耍單呢!
他側過頭問:“卓洋,你頭還疼麼?”
卓洋的臉有些蒼白,勉強點了點頭。
蕭羽關心地說:“我跑得特別慢,你不用照顧我。你跑你自己的吧!”
卓洋苦著臉哼唧著說:“你這速度挺合適的。。。。。。你就給我領跑吧。。。。。。”
蕭羽暗暗翻了個白眼:哎呦吼吼,你哥哥我這水平還能給別人領跑?!
想當年咱青春貌美的某省隊小隊花,參加省體工大隊軍訓拉練的時候,那可是才跑完三分之二路程就被一輛軍用大卡車打包裝車直接拉去醫務室掛吊瓶的紅果果大衰人之一!
昆明郊區那疙瘩,崎嶇不平多山路,道路兩旁是一排一排新栽的懸鈴木綠化帶,小樹苗排列得整整齊齊,微風中搖擺著悠閒俏致的身影。
蕭羽和卓洋一路慢慢跑著,基本上以勻速保持在最後一個集團的末梢上。他發現國家隊裡很多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