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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呼喊:‘上帝啊上帝,什麼是愛?為什麼我突然間會成為這樣?她的心海難道一點波瀾都沒有嗎?’一連串問號就像一顆顆炸彈,要把我立刻炸的粉碎。”
說句實在話,在和林萍的交往中,最初,董智的確沒有想什麼,當這種關係或友情要打上句號時,他才覺得自己偷偷地愛上了林萍,但有緣無分,是否一切都是天意。
在和林萍分手後一個多月,董智仍不能忘卻林萍和她交往的那一段歲月,這從他的日記中可以窺見一斑。
董智寫道:“真正是第一次,頭天相見無任何印象,第二天為她打點行裝,她那火辣辣的眼睛盯著我,手捂著嘴一邊笑一邊說:‘你這人可真有意思。’那個傻丫頭形象,彷彿從冥冥中走來,綽綽約約的不時地在我心靈的螢幕上時隱時現……半真半假,若隱若現,若即若離,彷彿是一片雲,一片白底上染著藏青色的雲,一會兒聚攏,一會兒撕碎,飄來飄去,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有著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一種探頭探腦的情,讓人置身於五里雲霧之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充滿著離奇,充滿著怪誕,這種東西較之容貌,較之財富,更具有*性,更具有特殊的美,因而也更具有鉤人魂魄的魅力。她所激起心海的翻騰是深層的,它所輻射的熱量是巨大的,足以摧毀整個生命。這種愛儘管令人痛苦,但又是刻骨銘心的,儘管是短暫的,但足以使靈魂震顫。她有時活潑的近乎頑童,有時沉靜得像一泓清泉,有時幼稚的近乎愚夫,有時聰明的超過天才,有時透明得讓你一覽無餘,有時深邃的使你無法探尋,她的生活和她本人一樣就像一條不規則的曲線。就我的能力而言,是無法建立方程的,自然也就談不到什麼瞭解。但是,只要一想起她,心房就會下意識地顫動,是愛?是恨?是羞?還是……”
即使今天,當林萍提起那段晚事時,董智對那段日記的內容還是那麼清晰,想起來幌如昨天一般。
董智在想著那段往事。
林萍看見董智有點發呆,溫和地問道:“董哥,想什麼呢?”
“嗯?噢,是…是想起了過去的歲月。”董智如夢初醒般答道。
“是啊,過去的歲月真是不堪回首啊!”林萍是否長長地從肺的深部出了一口氣。
“不堪回首?我倒不這麼看,因為過去是現在的根,而現在不管如何,都是從過去的根上長出來的。過去和現在有著千絲萬縷的血緣關係,它們互成因果,又相互作用著,發展到現在,就成了現在這種現狀。”董智說道。
“不瞞你說,我和你認識的時候已經二十五歲了,和你接觸了幾次以後,在我心理上,對你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崇拜,一種說不清的東西在我的心裡漸漸地發酵,將它的奇特的芳香瀰漫於我的全部感覺之中,我默默地期待著,這種期待如同潮水,日夜不停地纏繞著我,衝擊著我,一下一下地撞擊著我的心扉,而且越來越強烈,越來越不可抑制。但是,當我多次把我的這種情感向你顯露時,你卻無動於衷。你知道嗎?這大大地傷了我的自尊。”林萍直奔主題。
這時,董智站了起來,忙不迭聲地說:“對不起,對不起,因為你條件那麼優秀,我不敢有非份之想啊。”邊說邊向林萍鞠了兩個躬。
林萍好像並沒有接受董智的道歉,繼續說道:“最使我傷心,也是最使我不能容忍的是我們一起最後那次跳舞后,我讓你送我回家,你卻讓尤可去送,還美其名曰:‘把好事讓給年輕人’。這簡直是對我感情的褻瀆,怎麼能把自己的心上人拱手讓給別人呢?我一下子跌進冰窖,我突然明白,你根本就不愛我。我心裡那個憋屈真是難以言說,但又感到很無助。當時,尤可在路上對我大獻殷勤,並一再糾纏,我也不知道當時是出於什麼心理,就和他發生關係了。”
董智有點驚愕,夾雜著後悔,只是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