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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帶著點懷念和僥倖:“只是我也沒討到好去。”
我嘎一聲:“他曾傷過你?那你還肯原諒他?”這算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例項,還是曾經風靡一時的虐戀情深?
葉蘇輕咳一聲,示意我別讓來客太尷尬。
我不理他,看著樓燕飛的眼神充滿崇敬:“那麼難搞的男人你都能坦然笑納,你胃口真好!”
樓燕飛微微低頭,她臉上塗了什麼易容的東西看不出本色,不過脖子和耳朵早已經暈得通紅,輕咳一聲才小聲道:“感情這東西又有什麼道理可講?明知他是個混蛋也只能賭了,縱是赴湯蹈火也是自己選的,怨不得別人。”
我肅然起敬,舉起大拇指誇她:“巾幗英雄!”
葉蘇再次清了清嗓子。
我只得適可而止,笑眯眯地請她到客廳坐下,自己去廚房盛果茶出來待客。
我憑什麼要對她以禮相待呢?是她自己說要與行烈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也是她男人打著她的旗號把我折騰得不輕,又不肯說明苦衷換得我的同情和原諒。所以,難道讓我討點嘴上的便宜也不行?老孃什麼時候是盞省油的燈?
雖然我喜歡這姑娘,但不代表我可以因為美色放棄所有原則。
再說了,縱是天下絕色,在我眼裡也比不上我家葉蘇嘛。
我對著灶臺哼哼幾聲,調整好表情走回客廳把果茶放在桌上,坐下笑眯眯地看著樓燕飛:“這次行烈又想出什麼餿主意來了?”
葉蘇在桌下碰碰我的膝蓋,接過話頭笑道:“雖然你是我們夫婦的老朋友了,但行烈心思叵測,這一路上我們都被牽著走,實在是苦不堪言。所以,恕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若晏姑娘不說明白,我們不會照做。”
我看葉蘇一眼:“她叫樓燕飛,不叫晏非。”看來兩人交情不深嘛,我舒坦了。
樓燕飛放在桌上的雙手縮了一下,片刻苦笑道:“我本就是要把前因後果向二位說個明白的。只是……事已至此,我已欠下你們天大的人情,無以為報……”她掏出塊牌子放在桌上,一雙翦水秋瞳盈盈看著我。
竟然是萬佚將軍送我的那塊腰牌!我一驚,連忙解下環佩起出裡頭的牌子,牌子果然被掉包成形狀大小都差不多的另一塊,只是上頭不是虎頭紋,而是“任行烈”三個字。
樓燕飛輕聲解釋:“憑這塊牌子,可將行烈在黑水兩岸的全部十家商號盡數收於囊中。給你們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我們只能以這種方式聊表歉意。”她掏出本小冊子遞給我,“這是商號的名稱和掌櫃姓名。”
我隨手翻翻冊子,上頭有飯莊酒肆、布莊糧店,看樣子都是不引人注意的中小型店鋪,不顯山不露水,實乃洗黑錢的必備良品。我一挑眉毛:“這麼大手筆,不會是要買我們命吧?”
樓燕飛急忙結結巴巴地否認:“不是!是我……”她長嘆一口氣,“你可知道,大寶水師曾與海盜有過一戰?那一戰之後,我將殘餘的水師舊部整編,鼓動他們將功補過,……實則,是逼著行烈斷了和海盜舊部的聯絡,就此金盆洗手。我們之前一直耽在南越的海域收拾海盜殘兵,後來收到行烈的訊息,又跟去南洋痛打落水狗,將豐巢和黃義的殘部悉數剿了,順便連幾個氣焰囂張的南洋船隊也稍微修理了一把。”
葉蘇訝異地看她一眼:“打著凌字旗號的船隊是你帶領的?”
樓燕飛點頭,不好意思地承認:“我女兒身敗露時,不得已借用將軍義妹的名頭壓制了水師殘部,在南洋時便索性打出凌字旗號,幫你們敲敲邊鼓。”
我猛吸一口氣:“大姐,您真是慷他人之慨!”這種事兒能隨便往身上攬麼?一個鬧不好就是謀反啊!
葉蘇安撫地拍拍我肩膀:“水師之前被海盜重創,若是直接回去覆命,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