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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鴻看著我溫和的笑。
嘁,黃鼠狼給雞拜年。
我按著傷口,呲牙咧嘴地坐起來,挑眉問他:“你捅的?”
白鴻點頭,歉然道:“姑娘莫怪,都是小的擅自做主,卻也是為了替我們家老爺留下姑娘而已。小的若非迫不得已,哪敢傷了姑娘半分寒毛。姑娘放心,小的下手還算有些準頭,並沒傷著您的經脈和骨頭,養上一個月,應該就全好了。”
他誠懇地看著我:“姑娘,您若要怪,便怪我好了。老爺是捨不得您受半點苦的。您受傷這幾天,他日日來看您,憂心得茶不思飯不想,又要顧著穩定青塘的狀況,追查何朝宗餘黨,清理何黨產業……短短几天的功夫,他已經瘦了一圈。”
“姑娘可能忘記了,當時是您拿出銀子,以死相逼,送老爺上京趕考的。老爺至今仍感念至深,他當時發誓,如若高中,定回來娶姑娘為正室,一生呵護,絕無二心。現在,老爺的心仍然不變。”
我沉默,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白鴻恭順地垂下眼睛,含笑問我:“姑娘可是看小的面熟?那是一定的,咱們在沈家堡時,小的就隨著老爺幾次去見姑娘,即使在青塘,小的也長隨老爺左右。”
我撐著下巴看他:“我就是好奇,你這麼好看一個人,怎麼說的話就這麼的不經推敲呢?”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你說全是你自作主張,可那日沈念恩撞著你帶我去更衣時,他明明就是知道你要做什麼的,只是不清楚你會選誰。——當然,若是謀事者事事親力親為,也用不著你這樣的下人了。——所以,他會問你,你是什麼意思。也許,之前他還念著樊青青的舊情,不想推我去做替死鬼的。但我說我不是,於是他便再沒什麼顧忌,反而肯定了你的作為。”
我想笑:“世上好人很多,長得好看的人也不少。你為什麼會覺得,把沈念恩塑造成一個白雪雪的完人,我就會愛上他?我說過,我不是樊青青,就算他再好,對我來說也是個陌生人,何況他不是。他就是個一言不合便遷怒他人的凡人。”
“再者,你說你自沈家堡時就跟著沈念恩,可他當時窮得連趕考的錢都沒有,高中了之後還得做人家西席來餬口,他怎麼可能帶著你?難不成你要告訴我,你並沒有隨著他去趕考,而是等他三年後回來了,你再‘如影隨形’地跟著他?”
我真的笑了:“白大總管,您滿口謊話,連這樣的小事都要撒謊,我真不敢信您,我怕一不留神,您再捅我一刀。”
這次,輪到他長時間的凝望我了。
我被他看得,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彷彿打雞血了一樣亢奮,紛紛宣佈進入一級戒備狀態,我現在才想起來後悔。
我這麼直白地拆穿他,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麼。
我應該一臉感動地說,原來是這樣,我原諒念恩小寶貝了,讓我們一起攜手向著夕陽奔跑!
然後伺機逃出生天。
唉,難道身體剛剛恢復自由,就連腦子都不太靈光了麼,竟然不懂得假痴不癲。
我豎著毛警惕地看著他,白鴻卻笑了,露出森森白牙:“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了。”
我一頭霧水。
他勾著唇:“你失憶之後,倒是聰明瞭許多,但,還不夠聰明。你最應該想的,不是我隨口編的那些謊話,而是,為什麼我自稱家生子,又是沈府的大總管,卻是姓白的?”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微笑著逼近我:“因為,我本來就姓沈,沈鴻。即使你不記得這名字,在你勒索我那名義上的父親時,應該也是聽說過的?”
我嚇傻了,結結巴巴:“你……沈庭?”他是沈庭的便宜兒子,沈家的少當家,沈鴻?!
這一刀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