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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兩位姐姐莫怪,以前是我不懂事,今天多虧姐姐關心……”看她們這樣子,不像是和春紅沒過節的。不管怎樣,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一名僕婦愣了一下,將手裡的菜刀往菜板上一磕,插著腰笑問:“這是唱哪一齣呢?我們春紅心氣兒這麼高,也會給咱們兩個人老珠黃的老不死賠禮?”
看來這話是春紅之前用來數落過她們的。我半低著頭賠著笑,您再多說點兒,最好來個前情回顧。
另一名僕婦伸手推了一把同伴,柔聲埋怨:“小孩子不懂事,你也跟著鬧小孩脾氣?”又看著我,目光柔和,“想開了就對了,咱做姐兒的,風光日子統共就那麼幾年,再往後要是不退位讓賢,就是佔著茅坑不拉屎了。咱們都知道,花魁這名頭只是說出去好聽,你李姐我當年不也是名動一時?過了年歲攢不出贖身錢,也得認命乖乖搬出秀房,老老實實做個僕婦啊。咱下九流的,除了這兒,還能去哪?”
我……我先暈會兒。
花魁?姐兒?下九流?
格老子的,為了謀生,二十八歲前我除了賣身基本什麼都做過了,現在穿過來,就變成了個專攻賣身的花魁?
更正一下,是前花魁。
媽的,更不值錢。
什麼好東西一沾上前字兒,那身價就噌噌地往下掉。比如前總統,前首相,前CEO,前妻……哦,這個倒是見仁見智,取決於是否簽了婚前協議。
我好歹也是個穿越女主,看這個沒發育完全的小身板子還是魂穿,人家都是穿王妃穿格格,頂不濟也穿個小戶千金盡享太平,我要不要混得這麼落魄啊?前花魁?賣身都沒人要,要從好房間裡搬出來改做僕婦的前花魁?
……呃,再一想,這倒是省了賣身的環節,也不是糟糕透頂哈?
我低著頭一聲不吭,肚子倒是不願意了,突然悠長地咕隆一聲。李姐一笑,用大海碗盛了碗白粥,又挾了不少小菜堆在粥面上遞給我:“餓了?何苦來的呢,為了這事兒跟媽媽慪氣!你幾天水米不沾牙,這時候還不能吃乾的,剛煮的粥,趁熱喝。”
我捧著碗黑線,這是怎麼一出呢,感情這位春紅是因為賣不成身,才一氣之下絕食了?
還真是……心氣兒高啊。
我默默喝完粥刷乾淨碗,看一邊菜墩上擱著幾根蘿蔔,問清楚之後便拿起菜刀切片切絲。
李姐目光中不無驚訝:“之前倒是姐姐小看了你了,沒想到你還做得挺流利?”
開玩笑,像我這樣做慣服務業(呸,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的人,怎麼會不懂切墩呢。雖然菜刀跟現代的比起來有點沉,但不影響我發揮。
但是聽李姐這話,春紅似乎是不怎麼會的。我訕訕一笑,放慢了手上動作:“兩位姐姐……之前我心火旺了些,衝撞了你們,我在這裡給你們賠不是了。其實我也是著急,也不知道今後的路應該怎麼走……”形勢不明時,說的話越籠統越抽象,越不容易出錯,這是從領導那學來的。
兩人對視了一眼,脾氣略暴躁那位先哼了一聲:“還能怎麼走啊,就這麼著唄!你難道還想從良?”
“婉柔!”李姐嗔她一眼,回身看著我,“我知道你還沒放下贖身的希望,只是攢這贖身錢容易,攢給衙門的孝敬錢難啊!不夠孝敬錢,買不著一紙平民的身份,就永遠都頂著下九流的賤藉,世代為娼。”
她嘆了口氣:“既然哪裡都是一樣,不如在做熟的地方一直待下去。”
做……做生不如做熟是麼?
李姐看我發呆,又安慰地拍拍我手背:“別擔心,你之前是沒問過這個,可能不太知道。咱們做了僕婦的,晚上還是能穿戴著出去接客的,要是一個月接不到五個客,也不用交月供給媽媽,權當是自己的零花。遇到恩客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