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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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現在你能確定新抗生素會引起什麼副作用嗎?”
“不……不能。”林幼泉說,“剛剛投入臨床,沒有反饋嘛。不過我現在藉口山萸草短缺,已經停止往外供貨了。”
“那麼鎮裡面這些怪病怎麼辦?”於富貴冷冷地問,“你必須解決這個問題。停止供貨也不行,國家投資上百萬建這個藥廠,才幾個月?如果就這樣完蛋,我的政治前途也會跟著它完蛋!”
林幼泉訥訥兩聲,什麼話也不敢說。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說:“於書記,被你隔離的人呢?我們檢查過之後,再想複查,魯隊長總是推三阻四的不讓見。他不讓見,我們怎麼研究出病理?”
魯一刀吭哧了兩聲,沒有說話。於富貴沉默片刻,淡淡地說:“不妨告訴你,這些人已經統統被處理了。你要研究,就等下一個吧。”
那個女人驚叫了一聲,聲音短促,彷彿捂住了嘴。林幼泉驚恐地問:“處理?怎麼處理?”
魯一刀哈哈一笑:“處理的意思就是為了防止傳染他人,找個山洞把他們扔了進去。”
橋上響起了撲通一聲,彷彿什麼人倒在了橋面上。隨即那個女人驚叫一聲:“幼泉,你……你怎麼了?”
我懷裡的林茵顫抖了一下,張嘴想叫,我急忙捂住了她的嘴。想來,那個女人應該是她的母親盧嬸。
“他沒事。只是被嚇壞了。”於富貴哼了一聲,“你還是想想怎麼處理被汙染的丹河水吧,否則有多少人得病我就處理多少人,絕不能把這個情況洩露出去。如果上級部門知道,你,我,還有你,你,咱們統統得吃槍子!”
四個人都沉默了,然後默默地回了鎮裡。我和林茵從河裡爬出來,林茵的身體不停地抖,我知道,那不是因為河水的冰冷。但我不知道如何來安慰她,我也沒想好怎麼辦,此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那天晚上,我渾身顫抖地回到家,顫抖著鑽進被窩,然後又在顫抖中驚醒。眼前翻來覆去呈現著那些被汙染的河水所折磨的身影,一個個地在痛苦中嚎叫,一個個被押進深山隔離,一個個被殘忍地殺害……而那些健康的人們,仍在毫不知情地喝著丹河的水……
估計是凌晨一點了,我下定了決心,絕不能讓這種可怕的悲劇再次發生。我要向上級彙報!我悄悄地起床,躡手躡腳地溜出屋子,走上了大街。夜晚鎮裡有民兵巡邏,我避過幾個巡邏的民兵,偷偷出了神農鎮,越過鐵路,向縣城的方向奔去。
路邊是深綠色的莊稼,剛剛被雨水淋過,沉得彷彿一堵堵溼透的牆壁。我拼命奔跑著,身上到處是泥水和汗水。直到黎明,看見了縣城的輪廓,初起的陽光拍打著我的臉頰,我才開始感到一種喜悅。是啊,能夠讓別人幸福地活著,真好。
突然,身後響起吉普車的轟鳴聲,一輛軍綠色老式吉普飛速從我身邊馳過,濺起的泥漿崩了我一身。我抹摸臉上的泥漿,剛抬起頭,那吉普車卻停了下來,從車上跳下四五個人,全副武裝,持槍荷彈。是魯一刀和他的民兵。
我還沒反應過來,四個民兵撲上來,一句話也不說,將我五花大綁。我瞪著魯一刀問:“我犯了什麼法?”
“沒犯法。”魯一刀說,“你被傳染了,於書記命令我將你隔離。”
“你們……”話沒說完,一根布條勒住了我的嘴,隨後整個頭部被半條麻袋罩了起來。
魯一刀指揮著:“罩緊點兒,罩緊點兒。把口勒住。小心傳染。”
眼前深沉的黑暗中,我忽然感到一種恐懼:是誰出賣了我?林茵嗎?我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隨後感覺到身體被扔上了吉普車,車子吼叫著拐了個彎,一路顛簸著,不知道駛向哪裡。
不知道行駛了多久,聽見第一聲鳥鳴的時候,吉普車停了。我被從車上帶了下來,推推搡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