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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寒嗤之以鼻,“那二百兩銀票,你不要,這幾塊零碎的銀子,你倒拿它當寶。”
“那二百兩銀票不是我的,是我為陳家祖孫討來的賠償。這些碎銀可是我自己賺來的,當然要十分小心,不能少半錢。”
周寒說著,將二百兩的銀票小心折好,然後塞進陳思亮的內衣裡。
李清寒輕哼了一聲,沒有反駁。
派去買藥的人回來,周寒囑咐他,陳思亮就按這個方子,一日服三次,連服三天便可痊癒。那些監獄的犯人每人也需每人飲一碗,以防有人被感染。
周寒叮囑完,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背上包袱,趁著漆黑的夜色,從後宅溜出來。
在路過大堂時,周寒看見燈光通明的大堂中,寧遠恆正在審案,堂下跪著四名牢獄中的犯人。
周寒問李清寒,“寧遠恆的眼中容不下這世間的齷齪。你現在還覺得這陽世的人,都是惡的嗎?”
李清寒沒有回答。周寒笑了,她知道李清寒在這裡,對自己的看法產生了動搖,所以才沉默。
“我們繼續趕路。”周寒轉身向縣衙外走去。因為寧遠恆連夜審案,所以縣衙大門並沒有關閉。
“你不向寧遠恆告辭,或看看事情的結果再走嗎?”李清寒突然問。
“有寧遠恆在這兒,俞縣的事情可以解決了,用不著看結果,我信他。至於告辭就不用了,他在襄州任職,我去江州,兩地相隔千里之遙,或許以後再難見面了。”周寒說著已經從縣衙中出來,來到了寂寥的街道上。
兩天兩夜,寧遠恆沒有離開公堂,餓了就在公堂上吃,累了,就在審案的間隙,在案上伏一會兒。終於將幾十名犯人的案都重審完了。有一些的確有罪,但幾乎一半是冤枉進獄的。
他還查出了三樁冤死的案子。楊縣令被罷官,和其夫人發配到邊關為奴,楊縣令的妻弟三日後斬首。
寧遠恆仍像以前一樣,不等刑部批文,他不給這些惡人翻身的機會。
至於為什麼還留了三日,寧遠恆曾對周寒這樣解釋:“這些貪婪的人最怕死,馬上殺了他們,反而便宜了他們,讓他們知道自己過幾日就會死了,時時活在死亡的恐懼中,也是一種懲罰。”
楊縣令和其妻弟所有的財產抄沒,一部分充公,一部分賠償了受冤者。
一時間,俞縣之內,家家慶祝,縣城街道之上比過年還熱鬧,人們紛紛談論著這個上任不久的刺史,說他是個青天老爺。
寧遠恆來到縣衙後宅,準備休息一天,然後再回襄州城。
院子中,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面而來,一個差役正在熬藥。
苦藥的味道,讓寧遠恆發沉的腦袋清醒了一點,他問身邊的葉川,“周寒呢?”
“大人,周寒前天晚上就離開了。”葉川回答。
“這個臭小子,也不和我告辭。”
“大人,周寒走之前留下了這個。聽說這就是治瘟疫的方子,很管用,那個叫陳思亮的孩子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葉川說著,將一張藥方遞了過去。
寧遠恆見上面寫著,“黃連兩錢,赤芍三錢,黃芩兩錢……”寧遠恆不懂醫藥,但葉川剛剛說了,這個方子治好了陳思亮的瘟疫。
寧遠恆的注意力又落在那些字上,這是一手相當漂亮的行書,筆鋒行雲流水,筆劃縱橫飄逸。
周寒不是乞丐養大的嗎,老周頭說她沒讀過書,連字也認不全。能治療瘟疫,周寒的醫術非同一般精深。還有這一筆的字,怕是沒有十年以上的功力,寫不出來,甚至連寧遠恆都自嘆不如。
寧遠恆發現,他太不瞭解周寒了,心中的那個小兄弟越來越陌生。
襄州恢復了平靜,但卻在這許多天裡吸引了朝廷大部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