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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你想清楚了之後，隨時再過來簽約就好。只是我們公司只接受現場簽約，所以下次你還是要過來跑一趟。”
顧北聽到這句話，想到方才一路找過來的辛苦，不禁打了個小小的冷顫。
“好吧，我籤吧……”
顧北不再猶豫，從阿朱手中接過一份紙質簽約合同。
謹慎如顧北，自然是習慣在簽約前，將合同的條款仔細地通讀一遍。
然而，當他看到合同內容時，卻陷入了呆愣。
合同的條款明晰易懂，但卻讓人覺得不太正常。
合同的正文部分尚且說得過去。
然而，要說窮人顧北最在意的，那必定是列在合同末尾的公司福利制度。
而這些福利制度的描述，卻讓顧北大跌眼鏡。
比如，其中一項條款顯得格外醒目：
【195歲以上老員工看病全報銷】
……
再比如，另一條關於員工餐的福利，讓顧北不禁懷疑，合同編纂者在撰寫這條福利條款時的精神狀態：
【只需38元，就可以免費享受當天的員工套餐，並贈送果汁一盒】
顧北幾乎無法抑制內心的吐槽：“都‘只需38元’了，還寫什麼‘免費’享受啊？！”
更何況，這條福利下面還有補充條款：
【本福利僅限每週一至週日】
……
顧北最終還是懷著忐忑的心情，在這份奇怪的合同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
他倒是有個特殊的發現：在稽核人一欄，龍飛鳳舞地寫著“朱雀”兩個大字。
原來這就是阿朱的全名？這個名字聽著好奇怪。
顧北一念至此，心中突然又開始不安：“我該不會是掉進了什麼奇怪的坑裡吧？”
朱雀看著顧北一筆一畫地完成了簽名，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她一把搶過顧北手中的合同，好像生怕顧北反悔一般，她神情激動地說道：
“對了！為了給你做推廣，公司還需要給你分配一個推廣助手。”
“正好，我們這裡有個新入職的小姑娘，就在二樓的辦公室。等等，我去叫她過來，你們先熟悉一下。”朱雀快速地補充道。
她說完這些後，便如閃電般飛快地開了辦公室門，消失在了顧北的視野中。
樓道之中，只聽到朱雀高亢而清晰的呼喊聲。
顧北依稀可以從朱雀的呼喚聲中聽出，那個推廣助手的名字好像是叫“小林”。
等待的時間無疑是最難熬的。
顧北坐在實木辦公桌的另一側，有些無所適從。
他在尷尬的沉默中度過了幾分鐘後，實在是太過無聊，便站起身，在辦公室中閒逛起來。
在這無聊的閒逛中，顧北不經意間走到了朱雀的電腦螢幕前。
餘光之中，他看到朱雀的遊戲結算介面並沒有來得及關閉。
遊戲結算介面的正中央，兩個紅色大字熠熠生輝——“失敗”。
作為遊戲愛好者，顧北一眼就看出，朱雀玩的應該是一款名為“守望聯盟”的熱門網路對戰遊戲。
然而，當顧北的目光再度掃過螢幕時，他不禁呆愣當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