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舊人來信(求月票哈)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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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你把衣服先拿回去,這衣服可能跟你不太合身,你得找裁縫幫你修一修。”
他進屋去摘下牛仔服,追上去遞給張有信。
張有信握住衣服問他:“我現在身上錢不夠,你要賒給我?你信得過我?”
王憶說道:“瞧有信哥你說的,我信不過別人能信不過你?何況咱們之間說什麼賒不賒的,你拿回去、你先拿回去穿著,等你錢湊手了再給我。”
張有信忍不住的給他當胸來了一圈:“你可真是我的好同志!”
“王老師你太爽快了,以後咱們就是擁有鐵與血凝鍊出來的友誼的同志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以後要用船說一聲,找人捎一句話或者給我們單位打個電話、發個電報,那我立馬找你!”
他掏出筆寫了下郵電所電話和電報號碼,然後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王憶緩緩坐下。
目光重回箱子的郵單上。
陳谷。
這是一個自稱他乾爹的人。
也是他父親的至交好友。
就像之前他允許學生們在擼榆錢的時候去恣意享受無憂無慮的時光以留下美好回憶,關於陳谷的回憶對他來說也很美好,也是有溫度的。
這個人和他父親一樣,都是曾經真的喜愛他、呵護他的人。
可惜兩個人都是壯年而逝,其中陳谷去世的更早。
根據王憶的記憶,陳谷去世的時候他還在小學;
有一天他正在上課,同為教師的父親突然來找他帶他坐上了學校後勤的車子,急匆匆奔赴去了廣慈醫院。
在那裡他見到了陳谷最後一面,而最後的陳谷情況很不好了,他患了肝癌,臉蠟黃而浮腫、肚子因嚴重腹水而高高鼓起,以至於每次呼吸都很困難。
當時陳谷說不出話來了,只是努力抬起胳膊把自己的諾基亞n95給了他。王憶知道那是給他的生日禮物,之前陳谷每年都會給他生日禮物。
陳谷的去世對他父親打擊很大,他父親這人跟他很像,對親情、感情看的很重,而且也有一些心理問題——王憶一直認為自己以前的焦慮症和抑鬱傾向就跟父親的遺傳有關。
對於王憶來說,82年這時空與他有關係的人不多,他的父親、幾位愛護他的老師、幾位同班同學的善良父母,另外就是陳谷了。
說起來82年的陳谷還活的好好的,應該還是個大小夥子,但王憶沒想過聯絡他。
這不能怪他冷漠或者自私,一來他來到82年時間還不長,二來他除了陳谷這個名字壓根不知道這位喜歡嚇唬他的‘穀子叔’的其他資訊。
陳谷出現在他生活中的時候他還太小,只知道穀子叔是個做生意的,而他之所以知道這點還是因為他父親後來的提及。
他父親說陳谷的肝本來就不好,結果從單位辭職下海經商後為了能拿下客戶便不得不頻頻喝大酒,這進一步導致了他肝問題的惡化。
至於穀子叔家在哪裡?家裡有什麼人?他曾經在什麼單位工作過?他怎麼跟父親成為朋友的?
這些王憶壓根不知道,只知道他是滬都人、曾經在滬都一家國有單位工作過。
陳谷這人自稱浪子,他一生未娶從不跟女人走心只走腎,所以他才一個勁讓王憶認他當乾爹。
只是這人性子太跳脫,或者用日漫的話說就是太中二,他喜歡開玩笑式的嚇唬王憶,搞的小王憶對他挺害怕的,死活不肯叫他乾爹,頂多有禮物的時候叫穀子叔。
現在他之所以能夠在看到郵單上的‘陳谷’兩字就確定其身份,一是因為這個‘陳谷’是從滬都發來的快件,再者他還珍藏著陳谷每年給他郵寄的賀卡,那上面的字跡跟郵單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