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鱗淵境，顯龍大雩殿。
持明族曾經過往的風光如今已被烏雲籠罩，殘破的大殿上，兩邊高聳石牆上印著的壁畫，唯有歲月流逝在其中留下了些許痕跡。
“走吧……”輕輕舒出一口氣，景元緩緩說道。
“哼……”
雙手抱著支離劍，刃與景元擦肩而過，搶先一步走上前去，最終尋得一處角落停下，閉目等待著某人的到來。
咕——咕——
跟在景元的身後，彥卿環顧四周，他感覺，天空中翱翔海鳥的鳴叫並未給這副破敗的場景帶來任何生機，反而顯得此處格外的孤寂。
沉默地走上階梯，望著大殿的中心，那手執長槍腳踏滄浪的龍尊之像，丹恆的眼中滿是悵然。
即便這尊雕像早已歷經風蝕滄桑，卻依舊給人一種熠熠生輝的感覺，似乎雕像上的人從未離去。
抬頭仰望眼前的龍尊之像，第一次來到此處的彥卿突然聯想到了什麼，立即扭頭看向一旁悵然失神的丹恆。
“這雕像的樣子，怎麼和……”
“少許相似而已，硬要說起來，歷代龍尊的形象確實相差無幾，只是如今那位情況有些特殊罷了……”
瞥了眼彥卿，景元解釋道：“現今屹立於此的，是聯盟締結初期，為封印建木而掩覆了鱗淵境的龍尊——雨別。”
“羅浮第九十代持明龍尊？”摸了摸下巴，彥卿回憶著自己曾經翻看過的記載，有些不確定道。
景元微微頷首：“當年，龍尊雨別為報答仙舟的收留之恩，保羅浮之安泰，獨斷地犧牲了鱗淵境，以不朽之力壓制豐饒建木之玄根，由此，這豐饒神蹟才能沉寂如此之久……”
“但實際上，雨別的決定招致了大部分持明族人極大的不滿和不解，這對聯盟來說深明大義的舉動反而被族人視為背叛……”
這時，原本沉默不語的丹恆突然接過話，原本清冷的眸子在此時也有了一絲複雜之色。
“果然……”聞言，景元看向丹恆，眼中閃過一絲瞭然，低聲道：“當年對丹楓執行的強制褪鱗只進行到堪堪半截，或許這就是龍師們想要看見的景象吧。”
當年因造就飲月之亂，丹楓被強制執行龍尊的褪鱗儀式，龍師們耍了個花招，只執行一半，為的就是丹楓腦子裡的化龍妙法，也因此，才有了丹恆的誕生。
但景元並沒有如龍師所願，至少年誕生後，便一直由幽囚獄看管，絲毫不給那些別有所圖之人機會，甚至最後，他直接將丹恆流放了。
從景元的話中，彥卿聽出了言外之意，他撇過頭，有些疑惑地看向丹恆，語氣驚訝道：“聽將軍的意思……難不成，丹恆老師拾回了曾經的記憶？！”
未等景元回答，丹恆卻率先搖了搖頭。
抬手扶額，丹恆的臉上浮現了幾分糾結：“不，只是一些片段罷了……”
雙手抱在胸前，景元微微點頭：“至少如今你來到此處後，記憶有了些許鬆動，這倒是一件好事。”
“好事麼……”突然丹恆側目看向景元，直截了當地問道，“聽起來，景元將軍似乎很期待我回想起前世的記憶，為什麼？”
“為什麼……？”微微抿唇，景元垂下眸子，長舒一口氣，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
注視著丹恆， 他毫不掩飾地輕笑道：“無他，為了仙舟。”
“將軍……”
彥卿拽了拽景元的衣角，可對方只是對他放心地回眸一笑。
“無礙。”
“……”
彥卿點了點頭，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無礙？真的無礙嗎？明明那背在身後緊握著的手都在顫抖……
…………
與此同時，不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