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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卿沒有說話,現在的他,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上,都有著一種無力感。
丹恆的真實面貌?
他不明白鏡流話的意思,但心中還是有一些驚訝。
其實,最開始,將軍連線天舶司與列車組交涉時,通訊的畫面他也有所見聞。
丹恆被拿到明面上談論時他也感到不簡單。
並且他那張臉,彥卿也有些眼熟,就好像在那裡看見過似的,後面將軍與馭空司舵說的話他也沒聽見,但也知道了丹恆持明族的身份。
再之後,將軍讓丹恆帶著他一起行動,他便沒想那麼多了。
只是,經白髮女人這麼一說,彥卿倒也覺得有些蹊蹺,就好像丹恆的真實身份是什麼反面角色一般。
但眼下,丹恆的情況明顯更為重要。
可是,他什麼都做不到。
滴答——
鮮紅的血液滴落到地面。
二人之間是一攤不斷擴大的血跡,分不清是來自於他們中的哪一位。
或許其中都有各自的成分。
“咳……咳……”
丹恆低咳了兩聲,此時他已經無法說話。
鏡流的那劍並沒有刺進他的心臟,而是直入中間,絞斷了氣管。
但這並不是唯一的效果,那一劍霜寒,留下來的更多是寒意與劍意對五臟六腑的侵染。
“感覺……如何啊?是不是很痛苦?”
鏡流徐徐站起身,她的狀況要比丹恆好上不少,之前被刺進胸膛的槍尖已被拔出。
因為丹恆下手並不重,又或者說他在反應過來時,及時收了手。
不然,附著了死之權能的擊雲怎麼可能連貫穿傷都沒造成。
伴隨著丹恆的受擊,原本還在鏡流體內緩慢持續分解凋零的死之權能,竟緩緩停滯下來。
但其留下的傷害,並沒有那麼容易修復。
或許體內蘊含豐饒之力的長生種可以憑藉這一優勢恢復,但恢復起來的速度絕對要大打折扣。
鏡流皺眉,她將一旁用以遮目的黑色綢帶拾起,重新為自己帶上。
“用出你原本的力量吧,別再躲躲藏藏了……”
鏡流不知道丹恆為什麼放水,只覺得他在逃避。
她討厭遮遮掩掩。
丹恆拄著擊雲長槍半跪在地上,艱難喘息,但伴隨著一呼一吸,一陣陣冰霧被他吐出。
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還在泣血的傷口已被逐漸冰封。
但傷勢卻越來越嚴重,他感覺自己兩眼開始發黑,腦袋也越發昏昏沉沉。
如果不使用那股力量,這種程度的傷勢極有可能威脅到生命。
現今,已經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
伴隨著丹恆做出決定,淡青色的水珠從他的周身析出。
它們匯聚,凝結,最終形成一條湍流,不朽的氣息逸散開來,水流將丹恆的身體緩緩托起。
被牢牢冰固在胸膛的長劍滑落,水流將丹恆的身體完全包裹。
“這……這是……”彥卿驚訝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無比強大不朽的氣息撲面而來,這是彥卿從未在任何一名持明族身上見到過的。
“小弟弟,這就是你一直跟著的人……”
鏡流望著上方的丹恆,抬手向前招去,掉落的長劍飛回她的手中。
彥卿皺眉,關於持明族的資訊他也學了不少。
相傳,只有龍尊是持明族內最接近不朽的存在。可當今的持明龍尊,不是那銜藥龍女嗎?
“小弟弟,我來介紹下……”
“你眼前這位,便是身犯十惡逆……”
鏡流望著上方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