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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傳聞;卻又始終不曾塵埃落定;直教人擔憂怕是又要鬧出什麼么蛾子。
白玉樓臺薄霧漫漫;雪衣長衫走過曲折廊橋;黑髮如漆柔順垂落,隨著步伐微動,在水面投著搖曳恍惚的影子。
十六歲的笑牙月依然的是那副玉頰粉唇冰肌玉骨,不同的卻是褪了當年稚氣,如晨霧間出水未久的白蓮,將將綻放卻又固執著不願綻放,三分慵懶,七分茫茫,端得是一副靜雪之姿。
前方一人黑衣,在薄霧中站得優雅挺直,他走過去恭敬道一聲:“寒水師傅,爹爹可在?”
那人轉過彷彿精刀雕刻過的眉眼,剛毅的線條裡帶出一抹長輩慈祥的笑意,“在。不過少主要見門主還是稍後再來吧。”
笑笑默然想了一下,爹爹會放過見見他解解悶兒的機會也只有一種情況——
“娘在院子裡麼?”
寒水點點頭沒說什麼,笑笑猶豫一下,那密密的睫毛便微微垂著,動了動,復又抬起。
“我也該見見娘了。”
笑笑要進去寒水自然沒意見,人家才是一家三口。
他只是瞧著眼前這個已見傾城,卻神容淡淡眼睛漆黑的少年,明明人在眼前卻彷彿總是隔了一層霧,亦真亦幻讓人看不真切。那雙漆黑的眼睛就如同不透光的黑琉璃,漆黑得讓人什麼也看不穿。
本以為這孩子只有容貌用了笑無情的模子,性子卻純良無害得不知像了誰。如今看來,這總讓人看不透他心思,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這一點,倒也十足像了笑無情。
只怕,他也不是來見他孃的。
——這麼不識趣的事,可不是笑笑乾的。
院子裡水榭廊橋,池邊一樹白色海棠亂綴,飄落池中。
池中亭子裡一個粉嘟嘟嫩生生小小的女娃兒正站在石凳上叉腰鼓臉傲嬌著,“我早說什麼來著?叫你偏不信邪!高興了?滿意了?明年你就等著給我包尿布了!!”
笑無情坐著她站著,白衣重紗的美人懶懶斜靠在欄杆上,攬著她的小腰抬頭瞧著她,端得是唇畔微勾鳳眼彎彎,笑意悠然道:“練成自然會好的。”
“好你奶奶個腿兒!你怎麼能保證啊!萬一要是不好呢!?”
美人一笑,輕得似春城飛揚的一道柳絮,淡淡無痕,飄著魅惑——“那我就親手給你包尿布。”
“笑~無~情~”
新月兩手捏著他那張作孽的臉,能捏笑無情的臉,倒也天下只一人。
笑笑進來時正瞧見這麼個情景,爹孃要打情罵俏他自是司空見慣視而不見,可盯著他的娘卻不禁微微瞪大了眼睛,愕然片刻,才忙見禮道,“爹爹,娘……”
那一聲“娘”卻真是讓人叫得有些哭笑不得。
只是事已至此就沒必要再大驚小怪了,於是笑笑只是如常招呼般道:“娘,您又縮水了……”
以前是娘常常不在家,現在娘倒是認命在家了,換他閉門修習,時常一些日子不見就有新“驚喜”。
新月板著臉扭頭,“笑笑——!”現在最愁有人說她縮水,笑笑也很嘆啊,他娘這麼縮啊縮的,真的沒有問題嗎?
笑無情依然斜靠在欄杆上攬著新月的娃娃腰,只鳳眼微挑淡淡掃過來,帶著輕絮似的淺笑魅惑,“有事?”
他自是明知故問,因為誰都知道笑笑來是有什麼事。
笑笑微微躬身道:“是,請讓我繼承水榭門主之位。”
笑無情眉眼一挑,悠悠一聲輕笑。
——兩年前便是這麼個輕霧漫漫的日子。
那是笑笑第一次跑來他面前一臉鄭重的要繼承門主之位——從來只知道睡覺,什麼也不關心的兒子要繼承水榭吶,當爹爹真是欣慰。
於是彼時窮極無聊的笑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