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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青澀,不見了她曾經熟悉的迷糊和懵懂。許是他們兩人已形影不離,笑笑不再沒有安全感,那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便都透出些坦然與隨意。似雲捲雲舒,花開花落,悠靜千年。
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小美人,就一下子長成個男人了,叫人好不習慣。
每每這時候寶瓷就覺得恍惚,因為只有她沒有變。還是小小的身量,好像只有她還停留在過去,只有她的時間是斷裂開來的。
她哼了哼,道:“君叔,讓笑笑去跟君嬸兒學做飯好了!”
兩人微微愕然的瞧著她,笑笑隱約從她的語氣中感覺到她不高興,可又不知道她為什麼不高興。寶瓷偶爾會這樣,突然就鬧氣情緒來。
笑笑不在意,應道:“好,我去找錦姨。”
寶瓷以前跟君叔君嬸兒不熟,所以叫的也習慣,笑笑卻還是未改口。
他轉去屋裡見君嬸兒,君叔卻淺淺笑著看著眼前莫名鬧彆扭的小丫頭,“種地可是力氣活兒,以後你就要辛苦了。”
“沒關係,”寶瓷悶吭吭應道,“笑笑又不適合種地,我養著他就好。”
君叔笑——小媳婦,你這是心疼笑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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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的口味之挑剔是毋庸置疑的,這一點絲毫不會因為他來當了農戶而有什麼改變。如果有一天這世上沒有了他能夠認可的廚子,那他就等著餓死。也只有寶瓷做的飯會讓他放棄味覺,塞也會塞進肚子裡。
現在,他們面臨著一個新的分工——寶瓷主外笑笑主內。
這倒是點醒了笑笑,把胃交給別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等同於把命交給別人。那還不如他自己來做飯好了,若能把廚藝練好了,那倒是不用擔心餓死。他一面跟君嬸兒學著,但顯然家常的手藝是滿足不了他的——他當天就去翻了南宮宅子的院牆,找南宮雪雁給他介紹廚子學手藝。
南宮雪雁無語問蒼天——他們家大門是留著透氣兒的嗎??
於是滿村的人都稀奇的看著寶瓷跟著君叔在地裡學農活,那美貌小相公卻在家裡油鹽醬醋——該不會其實是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子吧?
這話很快便又傳了開來,農戶紛紛猜測這小白臉子該不會是王侯傢俬奔出來的皇子?還是戲班子裡逃出來的嫩小生?茶餘飯後真是平添許多樂趣。
再說寶瓷那邊農活正是初學,不必花費多大力氣,何況又不是真的指著這個不種地就過不下去的,加之她又算個練家子,也沒覺得多累。
跟君叔請教完,就回了自己那幾畝田,盤算著今年反正剛來,就先種一小塊。自己磨磨蹭蹭的擺弄起來,還劃分出四方四正的一小片田,來往農戶都忍不住嗤嗤笑看。
這哪兒是種地啊,這不過家家呢。
寶瓷不理那些,也沒太注意田間地埂上都走過些什麼人,吭哧吭哧刨地刨的可專心。專心到有幾個漢子來來回回往她這裡尋摸了幾趟,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都沒有注意。
“——那就是都在傳的新來的小娘子?”
“這哪兒是什麼小娘子,就是個小毛丫頭!看著樣子,怕是都沒□過吧——”
“毛丫頭歸毛丫頭,漂亮倒是真漂亮——怎麼樣,跟她耍耍?”
“呿,大白天的,在地裡這不是招人看見麼!先走!”
幾個人走了還不忘回頭多看幾眼,寶瓷細瘦的身量在偌大的農田裡顯得有些孤零零的,透著青澀,全然不像已經十七歲的樣子。
村裡人都當她只有十五六,才十五六的細瘦丫頭,明明家裡有男人卻要自己出來幹農活兒,那彷彿就透著一股無可奈何的味道。
因為他們和已經定居於此決定過著農耕生活的君叔君嬸兒不同,他們的未來還沒有決定好,又不指著種田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