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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喜歡。
洗到後頭,齊瑄將人轉過來抱著,將兩人那處握在一塊「搓洗」,終於……洗乾淨了。
宋淮靠在他懷中輕喘,齊瑄低頭親了親他的側臉,終是正經洗了個澡,出了浴室。
——
「你看,誰也無權替別人做決定。」
臥房門外,潤玉對唐錚道:「就算你們都不想讓小將軍來,他還是會來。」
唐錚睨了他一眼,沒搭理他。
潤玉又轉頭對身旁的長康擠眉弄眼,指了指屋裡,問:「裡頭,叫了幾次水?」
長康雖然自小是個太監,但該知道的都知道,也懂得何為羞恥心,見潤玉這般無禮地打探主子的房中事,狠狠瞪了他一眼。
然後抬手比了個次數。
潤玉驚訝得嘴巴開合了半天,最後說了一句:「……王爺厲害。」
外人肯定想不到,「深夜遇刺,身受重傷」的宣王,竟然還能如此……勇猛。
潤玉轉頭對唐錚道:「我覺得,咱們還是等王爺起了再來吧。」
如今已近卯時,天都快亮了,但裡面那兩個人,恐怕沒到日上三竿是不會起的。
潤玉上前拉唐錚的胳膊:「走走走,別杵在這,咱們也回去睡覺。」
唐錚不動,盯著潤玉拉著自己的手。潤玉鬆開手,挑眉看他:「幹嘛?各回各屋,又不會拉你上我的床。我可是王爺的人!」
唐錚臉一黑,「白痴!」丟下二人抬腳就走。
潤玉見他離開的背影都帶著殺氣,問長康:「他脾氣怎麼這麼臭?」
長康:「對你例外罷了。」
潤玉:「…………」
——
臥房裡頭,宋淮盤腿坐在床上,齊瑄坐在他身後,兩條長腿攤開,將宋淮圈住,手上拿著帕子,給他擦頭髮。
他的動作很輕,生怕拽疼宋淮,一點一點,用帕子印幹髮絲上的水汽。
宋淮眯著眼睛,愜意得有些睏倦,他打了個哈欠,轉過身,拿過齊瑄手中的帕子,喊他轉過去。
齊瑄彎了彎唇角,乖乖轉過去。換了一塊帕子,才把兩人的頭髮都擦得半乾。
齊瑄轉過來,和宋淮面對面,宋淮又打了個哈欠,眼中一片水光。
齊瑄摸了摸他的眼角,擦去那點水光。
宋淮摸了摸身下剛換的褥子,往裡頭挪了挪準備躺下,突然想起什麼,在床上找了一圈,「我的衣服呢?」
方才齊瑄把宋淮壓到床上,恰好就枕在宋淮那身衣服上,齊瑄忙將衣服丟開,還是被宋淮看到了。可宋淮還沒來得及疑惑,就被齊瑄親得神魂顛倒。
此刻宋淮一問,齊瑄有點耳熱,轉頭找了找,在地上看見了那身衣服……得再洗一回了。
宋淮看著他,唇角微翹,梨渦輕陷,「我的衣服,為什麼在你床上?」
齊瑄被宋淮亮晶晶的眼看得心癢,伸手摸宋淮的臉,那條細小的傷口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他說:「因為有你的味道。」
宋淮原本猜他睹物思人,還想要取笑他一番,怎料他答得如此直白,反倒自己不好意思起來,慌亂地眨眼,「我、我睡了!」躺下背對他,不讓他看見自己發燙的臉。
齊瑄在他背後躺下,圈住他的腰,埋頭在他頸肩嗅了嗅,「如果你一直在就好了。」
宋淮突然有點心疼他抱著衣服睹物思人,自己也時常想他,想他如果在身邊就好了,想得心裡又甜又澀,滋味難辨。
可宋淮不知道,齊瑄上輩子,枕著他遺留的衣物,聞著上頭越來越淡的氣息,孤枕難眠了十年。
如果阿淮還在就好了。
宋淮翻了個身,抱住齊瑄,與他交頸而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