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宏光帝怎會不知,白朗的兒子何時被人從他的人手中劫走?
整整四年!
前幾日察覺他愈發越界,才將他貶離御前,沒想到時至今日,他終於想明白了,前來請罪。
「臣……」白朗抬頭看向宏光帝:「想做陛下的惡犬。」
宏光帝眉毛一挑,終於露出了一絲興趣,「惡犬?」他玩味地念出這兩個字,沉吟片刻,轉頭看向餘有全,「皇后宮中,背主的人都如何處置?」
「回陛下,依宮規,背主者,杖殺之。」餘有全道,又笑眯眯補充:「尋常人受個十幾、二十杖,就一命嗚呼了。」
宏光帝由上至下,打量挺著胸膛跪得筆直的白朗,這般模樣,倒是有幾分像那人的堅毅,也不再給人以往那種畫虎不成反類犬的感覺,呵……脫胎換骨了嗎?
視線落在他的腰胯,宏光帝露出一絲笑意:「咱們白大人,可不是尋常人。」
「三十杖!若是還活著,就回來——」宏光帝看著白朗的眼睛,低沉的嗓音近似蠱惑:「——做朕的惡犬。」
「臣,謝主隆恩!」
翌日,宮裡傳起了兩種風聲。
一是,被貶離御前的前禁衛軍副統領白朗,昨日受了三十杖杖刑,被調回了御前!陛下還派了太醫前去給他治傷!
二是,前日宣王面見北狄使者,選的場合卻是抱春閣!那可是個有名的小倌館!而當晚服侍宣王的頭牌潤玉公子稱,願做宣王衣上塵。
一時間,潤玉公子的身份水漲船高,無數好男風者但求一見,想一睹宣王看中的人的真容,更想從他口中知道,宣王到底如何了得。
白朗復寵,潤玉揚名,皆因男色。前者意料之外卻在情理之中,後者,完全是一聲驚雷平地起!
招惹無數姑娘家、欠下一身風流債的宣王,竟然是斷袖!那前些日子的傳言,可不就是無中生有嗎?
朝鳳宮,嶽皇后剛歇了午覺起身,由宮女侍候著上妝,就算春色無人憐,她也一直是這大寧朝最尊貴的女人。
她眯著眼睛任宮女畫好雲眉,恰好聽完了紅袖的回話。
「白朗,倒是最精於吃裡扒外。」嶽皇后隔開擋住視線的宮女,自己對著銅鏡,挑選起鳳釵,嘆道:「可連方向都識不準的狗,能有什麼用呢?」
「倒是那兩個孩子,折了家裡不少人手。」嶽皇后換了一根步搖,道:「家裡可有查到,是何人在幫他?」
紅袖搖了搖頭。
「廢物!」嶽皇后將妝匣一把推開,「該同父親說說了,手下沒有能幹人怎麼行?!」
「娘娘說得是。」
「不過……齊瑄那頭,倒算是個好訊息。」嶽皇后對鏡笑得端莊,猶如最溫柔寬厚的主母,「本宮倒是忘了,這小畜生可是個庶子。」
「按咱們大寧律,庶子可娶男妻……」
「這可比讓他娶一個姑娘……有意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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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說的解決辦法?」
宣王府,正院客廳,宋淮看著跪在地上的這位名動京城的潤玉公子,唇紅齒白,勾人攝魄,眉毛頓時擰成死結。
齊瑄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哄道:「別生氣,潤玉原本就是我手下的人,做一場戲罷了。」
宋淮還是皺眉抿緊了唇,原來,知曉旁人與他有瓜葛,心中竟是這般酸澀……哪怕知曉是無中生有,心裡仍是……不痛快……
宋淮不覺得自己生氣了,他沒生氣,只是……只是……彆扭!見到面前這人就彆扭!
對,就是這樣!他沒生氣!更沒吃醋!
齊瑄見宋淮不說話,對潤玉使了一個眼色,潤玉立刻對宋淮磕了一個頭:「見過王妃!」
宋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