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畔的那一瞬間,他才悚然醒悟到自己根本不可能再吻另一個人,尤其是男人了。
因為她的氣息、她的味道、她的甜,正是他尋尋覓覓已久的,今日終於得見。
可是他在乍驚還喜之際,卻也不免感覺到陣陣悵然若失的輕鬆和茫然。
就這樣了嗎?就是她了嗚?原來一直以來他自以為對男人的喜愛與激賞,真的“純屬意外”?
最高興的會是父皇和母后吧……可是一想到這裡,他微微一震,一種難以言喻的囚壓感又回來了。
“怎麼了?”她沒有聽清楚他之前的喃喃自語,卻是自他懷中感覺到了不安的震盪。
“我覺得……頭暈。”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還好吧?快這邊坐下。”千千焦急地拉著他來到一旁的斑玉欄杆坐好。“要不要我讓人去請諸葛御醫?還是你想喝杯水……不不,應該是受風著涼了,那我去熱壺熱奶子好了。”
“不用了。”他心情紊亂臉色微白,將她拉坐在一旁,側頭輕靠在她的肩頭上。“陪我坐著就好。”
她心兒卜通,有些迷惑地側著頭看他。
他怎麼有些怪怪的?
真的不要緊嗎?
孔乙人焦躁地在春磬宮的書房“不知所云齋”裡踱步,手裡拿著沾滿墨汁的毛筆,苦苦思索著,就是不知怎麼落筆。
書案上的小雪浪紙條上只寫了個抬頭“實秋卿卿如晤”,就沒了下文。
唉、唉、唉……他辜負了實秋兄的一片深情啊!
可是事到如今,這事沒有個商量人也不行,如果找宮裡的任何一個人,上至聖明天子下至掃地太監,任誰一定會要他當下不羅唆就和千千玉成好事。
可他們沒一個人真正瞭解他的心……他的心……
“要死了,我的心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他們又哪能瞭解呢?”他嘆了口氣,走回書案邊又沾了一次墨水,在紙條上方空懸著老半天,就是不知道下一個字該從何寫起。
是該寫——
實秋卿卿如晤:假如青春是一場夢,我願是你夢裡的一條河,河水輕輕流過,總帶著兩分心事三分愁,我本有心迎送相知人,奈何舟來舟往,劃破心頭知阿誰?
“不行,太肉麻了。”他自己光想雞皮疙瘩就掉了一地。
那就來個——
實秋卿卿如晤:不要牽掛我,因我倆有緣公分,不要嫉妒她,因她在我身邊……
“更爛!”他臉色發青。
而且他到底在幹嘛?實秋兄早就跟珊娘妹妹雙宿雙飛了,他這封飛鴿傳書本意應該是尋求指點迷津,不是要情話綿綿的吧?
他嘆了一口氣,心更煩意更亂,索性把毛筆扔回書案上,懊惱地來到窗邊支著下巴,眺望遠處發呆。
他明明喜歡的是男人呀,怎麼卻喜歡上她了?
他也說了打死不跟皇族結親,一定要和一個平凡百姓過著逍遙快活自在的日子,可是千千卻貴為公主,跟他的設定差了十萬八幹裡遠,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偏偏總是事與願違?
他困擾地抓著頭髮,滿面苦惱。
宮裡沒個商量的人,春風寨又遠在天邊,就算冬瓜使盡了吃奶的力氣快快飛,恐怕也是緩不濟急,遠水救不了近火。
“唉……”他現在是不見她就心痛,可見了她就頭痛。
到底應該怎麼辦哪?
一定有事情不對勁!
這回換成千千在春磬宮外徘徊了。
“可憐哪,他昨天臉都白了,今日不知有沒有好些?”
她很想大大方方直接走進去探問他好不好,就像以前一樣自然,可是不知怎地,她只要想到昨日那纏綿的一吻,就覺得口乾舌燥、頭暈臉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