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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間,很快就到了年末。
寧缺和陳皮皮的交流愈發頻繁,而他也用了十二天的時間,直接從初識直接到了不惑。
寧缺平靜在書院中學習修行,不再像以往那般急迫渴望慢慢地逐漸瞭解修行的世界,耐心無數遍嘗試凝念,與燭火紙張銀錠不斷親密,並不著急尋找到屬於自己的本命物,偶爾與褚由賢說幾句閒話,與司徒依蘭站在書院學生注意不到的角落裡交流數科問題,用留言與陳皮皮互相貶損,偶爾深夜則帶上兩碗蟹黃粥與對方當面交流。
而皇宮裡,我們的唐皇也是天天找九歌,希望能把那位花開貼大家找到。
但不論唐皇怎麼問,九歌始終是閉口不言。
這讓皇帝感覺非常不爽,因為他總感覺自己這個皇帝被九歌輕視了,被人忽視了。
李仲易不爽,很不爽。
所以皇帝陛下沒有動用朝廷裡的官方機構,只是由宮裡派出人手在長安城裡悄悄尋找,又告訴了一些相處親厚的閣臣,命他們幫著在民間打聽。
就算是皇帝,也不能把官方機構用在自己的私事上。
幾個月時間過去,整個長安城最出名的書畫店都尋過了,大唐最出名的大書法家都喚來宮裡悄悄問過,卻依然沒有找到那名神秘的書家,甚至那些門生無數享有盛名的大書法家連這五個字的筆墨派風都看不明白。
春去秋來冬至,現在已經是大唐天啟十三年的深冬。
新春來臨,又是一年。
紅袖招。
每年的新春,九歌其實會去德勝居定一桌飯菜,然後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中喝酒,等待著春節。
他不喜歡太熱鬧,也不愛喧譁,喜歡一個人待著。
今年,他突然想熱鬧一下。
“今年不去和你師兄師弟們一起?”簡大家輕飲一口,笑著說道。
九歌聞言,笑而不語。
後山的師兄師姐外加師弟幾乎都是各種痴,除了陳皮皮是“吃”之外,剩下的,哪怕是新年,都在忙活自己的事兒。
打鐵、畫圈圈、練字、繡花、下棋、奏樂和賞花。
而陳皮皮一到新年,基本上後山都不見人,保不準,要麼是為了躲二師兄,要麼就是鑽進城裡的某家飯館子,除此之外,九歌想不到陳皮皮那個小胖子會跑哪兒去。
至於九歌,基本上每年的今天,活動日程就是找家好一點的酒樓,點一桌好菜,以茶代酒喝幾杯,然後坐著,等別人吃飽,然後回家睡覺。
今年來紅袖招,或許是因為孤獨,亦或是因為想要熱鬧一點。
他拿起筷子,挑了一塊豆腐送入嘴裡,細嚼慢嚥後,才笑著答道:“後山,其實那就那樣,師兄師弟們各有各的事兒。”
簡大家微微一怔,隨即失笑搖頭。
她認識九歌這幾年,當然知道這孩子性格孤僻,平時也是少言寡語,幾乎很少與人往來,但這孩子其實內心還算善良純淨,尤其對待同窗好友,更是極度關心和維護。
所以九歌的性情如何,簡大家比誰都清楚。
今年來這裡,恐怕真的只是想熱鬧一番罷了。
“你這孩子,今天來恐怕不僅僅只是為了熱鬧吧。”簡大家看向窗外,微笑說道。
她住在紅袖招,對於外面的街景自然極為熟悉。
昊天的新年,基本上只有唐國有這種熱鬧,畢竟人味足。
長安城中雖然沒有後世過節那般喜慶,節目眾多,但終究也還是有一些活動的。站在城牆上,望著大街上張燈結綵,掛著燈籠,搖曳的紅色燈籠遠遠的望著,當真是紅紅火火,看著讓人恍恍惚惚。
家家戶戶掛燈籠,象徵著來年的日子更加紅火,驅散了冬日的寒意,溫暖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