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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悠樂道:“如此說來,你並沒有發現那金錢鏢是誰發的?”
空妙妙道:“連發的方向都不知道。”
柳悠樂眉頭深鎖,五指緩緩展開摺扇,暗道:這人下毒手段之高,當真驚世駭俗,若他要取空妙妙性命,當時就如探囊取物一般,何必費心思約他明日相聚。難道這人是為了救空妙妙?
他又看向那字條,字跡清晰。若是隨手寫成,揉成團後,未乾的墨水必然塗亂紙張,字跡也會模糊,但字跡清晰,顯然這人早就將字條寫好,風乾許久,也就是說這人知道空妙妙會去茶亭,那些大漢會被毒死,也就是說這人很可能就是空妙妙施展偷術時的第二雙眼,這人很可能就在附近監視。
柳悠樂一雙鷹眼忽然掃向窗外,揚聲笑道:“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聲音宏亮,直穿雲霄,將路上來來往往吆喝買賣的雜音噪聲一齊蓋住。
數聲過後,除了柳悠樂的喊話,四周別無動靜,空妙妙忍不住捧腹大笑。
柳悠樂怒道:“你笑什麼?”
空妙妙強自忍住笑意,道:“這四周除了你我二人,連個鳥影都看不見,你窮叫有毛用啊?再瞧瞧這是什麼?”他臉上嬉皮笑臉的,手上拎著個小巧晶瑩的耳垂在柳悠樂眼前晃來晃去。
耳垂剔透,像個小小的淚滴,折射星星光亮,似是晨曦時芭蕉葉片的露水。
柳悠樂一摸腰際,方知這偷兒果然名不虛傳,也不知他何時覷得空隙,竟把埋劍山莊大小姐的耳垂偷了過去。
空妙妙揶揄道:“啊呀呀,這又是哪個小美人送給我們花花公子的啊!”
柳悠樂眼珠一轉,知道此時如果求他歸還耳墜,說不定這偷兒坐地起價,開出什麼天價條件。只見他稍稍一愣後,搖頭笑道:“和偷兒同席而坐,果然得提防著點兒,稍不留神就會著了道。罷了,罷了,這東西就權當送你的見面禮吧。”
空妙妙驚道:“你不要了?”
柳悠樂道:“要他有什麼用?這東西不能當飯吃,典當出去也值不了多少,倒不如作個順水人情送給你,你千萬別跟我客氣。”
空妙妙見他不怒反笑,怕他心裡又有什麼鬼點子,繞腸子,連忙說道:“我也瞧著東西沒什麼看頭,不如扔了算了。”說話,他振臂一揮,耳墜順著瓦間縫隙,向樓簷滾去,不多時,沒了聲響。
柳悠樂還不發怒,手中卻多了把短劍,他掂量兩下,笑道:“空兄取了我一樣心肝寶貝,我無以為報,也取了空兄一件寶貝,權當禮尚往來吧!”
這把青鞘短劍,長不及半尺,樣式極為普通,漫說武林人士,就是普通老百姓隨隨便便攜帶一把,也不為過,空妙妙卻一直小心翼翼地把它捂在懷裡。他拋擲耳墜的時候,短劍刀柄不慎露出一角,被柳悠樂趁機偷走。
空妙妙立馬慌了神,攤開手掌,忙道:“柳兄,柳兄,我不過開開玩笑,我把耳墜還你,你把游龍劍還我,行嗎?”
那淚滴耳墜就躺在他手心,彷彿臥床休憩一般,原來他剛才扔的不過是個飛蝗石,耳墜倒還在他手裡。
柳悠樂眼中精光閃過,盯著手中利劍喃喃自語道:“原來這就是武林中人人慾得之而後快的游龍劍。”
空妙妙正急得直跺腳,後悔自己話急失口,柳悠樂突然笑道:“我常聽人說,空兄輕功一絕,世上幾無人能比,小可不才,今日倒想試試。”
他沒頭沒腦這麼一說,空妙妙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待到他反應過來,柳悠樂已經執劍躍窗跳出,再一個翻身,便哪裡還瞧得見蹤影,憑空消失了一般。
空妙妙自認為輕功雖不談獨步天下,能及得上的也是鳳毛麟角,誰知道這風情公子不過一個翻身就沒了蹤影,當真是快若驚鴻,他狠咬雙齒,認定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