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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一動不動,後來就喊叫著一溜煙跑開了。有個孩子落下了他的戰利品;狗尾巴掉在路邊人行道上,像一把面目可怖的扇子。看到那一幕,喬納斯做了個鬼臉。收起了槍,又把手放回了背後,繼續往前走,那樣子就像個在冥想諸神本質的牧師。那麼看在諸神的分上,他在做什麼呢,竟對那群小淘氣大耍殺威棒?只是太煩躁了,他想。也很焦慮。
沒錯,他是很焦慮。一想到那個乳房沒發育好的老女人所懷疑的東西,他就覺得更加不安。才不是為了託林呢——就算迪爾伯恩收割節那天中午在市廣場睡那個女孩,喬納斯也不在乎——他不安是因為這就意味著迪爾伯恩可能在別的事情上也騙了他。
他曾經有一次鑽了你的空子,你保證這不會再發生。可如果他真的一直在和那個女孩發生關係的話,那種事就會再次發生。不是麼?是啊,人們就是那樣說的。要是那個孩子有膽量和市長挑中的小情人上床。而且還能狡猾得不被人發現,那麼喬納斯對這三個來自內世界的孩子將會有什麼新的看法呢?他一向都認為這三個孩子就是用上雙手和蠟燭都找不到自己的屁股。
那時是低估他們了,所以他們反倒讓我們看上去像傻瓜,克萊以前是這麼說的。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次發生。
是不是已經又發生過一次了呢?迪爾伯恩和他的朋友們到底知道了多少?發現了多少?又告訴了誰呢?要是迪爾伯恩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睡了市長的小情人……在喬納斯眼皮底下做了那樣的事情……瞞住了所有的人……
“你好,喬納斯先生,”布賴恩·胡奇說。他咧開嘴笑著,深深鞠躬,寬邊帽子快要碰到他那寬厚的鐵匠胸膛,只差沒有跪在地上給他叩頭了。“你願意嚐嚐新鮮的格拉夫麼?剛剛榨好的,還有——”
“我只想把馬牽走,”喬納斯不耐煩地說。“別廢話,快點把它牽過來。”
“哦,這就去,樂意遵命,先生。”他馬上跑去辦這件事了,一邊還回頭緊張地咧著嘴笑了一下,似乎想確保自己的後腦勺不會吃一顆子彈。
十分鐘之後,喬納斯沿著偉大之路往西趕去。他心中有一種不可理喻但卻十分強烈的慾望,他想要讓馬狂奔,好把所有愚蠢的想法甩到腦後:頭髮花白的老色鬼託林,情竇初開的羅蘭和蘇珊,手快腦慢的羅伊和克萊,野心勃勃的萊默,還有科蒂利亞·德爾伽朵,那女人肯定在勾畫令人作嘔的二人世界了:在長滿草和樹的林間空地,他在吟詩,而她則在為他編花冠。
以前,當知覺在耳邊低語時,他曾經靠策馬飛奔逃開了許多事情;許許多多事情。但現在,這個辦法已經不管用了。他已經發誓要報復那些孩子,雖然已經對很多人食了言,可他絕對不能對自己食言。
當然,還要考慮約翰·法僧。喬納斯以前從沒和“好人”法僧說過話(他也不想;傳言法僧是個喜怒無常、十分危險的瘋子),但他和喬治·拉迪格之間有交往,現在喬治很可能帶著法僧的人馬在任何一刻出現。僱傭大靈柩獵手的人是拉迪格,已經預先支付了很多錢(喬納斯還沒和雷諾茲以及德佩普分享這筆錢呢),還許諾更多的戰利品,前提是在沙維德山脈及周邊地區的聯盟主力部隊能被消滅。
拉迪格還算得上一個人物,但若跟他幕後的人比起來就什麼都不是了。而且,從來都沒有免費的午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們如果送去馬匹、牛、整車的蔬菜、食物、油和玻璃球——特別是巫師的玻璃球——一切都沒有問題。但如果沒做到,那他們很可能會在半夜被法僧或他的手下打爛腦袋。這是可能的,喬納斯心裡清楚。雖然無疑這種死法總有一天會發生。但當他的腦袋和身體分家時,一定不能是迪爾伯恩或是他的朋友們乾的,不管他們是秉承了誰的血脈。
可若是他和託林將在秋天享用的美食有染……要是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