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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尋看懂了,他站在原地捏了捏手裡的名片,手指在覃謹的名字上摩挲。
兩個人是因為什麼分手的他快忘了。好像朋友一般相熟,又因為彼此工作顧不上而分開,一點都不像戀愛。
冬尋也是那個時候悲哀地發現,除了向北,他無法接受任何人。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向北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前。
冬尋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沒說話,繼續低頭在圖紙上寫寫畫畫。
他其實也剛到辦公室沒幾分鐘,在樓下的時候,碰巧看到了冬尋和覃謹坐在咖啡廳裡。
冬尋不僅不吝嗇他溫和的笑,似乎還和覃謹說了很多話。
而最後,覃謹對著他做了那樣曖昧的動作。
冬尋推門進來的時候他就想問那個男人是誰,可他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狼狽,也不想暴露冬尋就要被別人分走一半的時候自己突然變得卑微的事實。
他一直沉默著到了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可以回家的時候,冬尋隱隱發現他有一點不對勁。
覃謹的名片還在他衛衣的口袋裡,在車上他伸手摸了摸,內心突然開始忐忑。
不得不說覃謹說的話讓他清醒了一些。
明明愛是一個人的事,愛情才是兩個人的事。他愛向北,他需要的愛情向北或許真的給不了,從頭到尾都只是他自己在糾纏和不捨。
向北小時候那樣厭惡他,他不想讓向蕊為難,做了許多同齡孩子都做不到的事,終於緩和了和向北的關係。
初中三年是他最快樂最自由的時光,向北把他當成哥哥依賴著他信任他,所以他肆無忌憚的悄悄愛著,直到高二的時候被向北無情打破這份沉默的愛。
是向北不負責任的逼問,把兩個人後半輩子都纏在了一起。冬尋以為是向北在糾纏他,這會兒突然明白了原來一直都是自己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看著向北,幾個月前做出的要回來的決定被他頃刻間推翻。這期間他給自己和給向北的機會都足夠了,事實證明偏執的向北不可能清醒。
只有他自己才能解救自己。
回到家,阿姨做好飯剛剛離開。向北將包和外衣脫了扔在沙發上,冬尋去倒了杯水喝,然後坐在沙發上叫住了準備去洗澡的向北。
八年前不辭而別是他迫不得已,有一半因為向北,一半因為向蕊。
現在他的再次告別,如果沒有一個鄭重的再見,他怕向北真的長醉不醒。他今天就想告訴向北自己必須離開,這樣對兩個人都好‐‐就像覃謹的愛人和他結婚,只不過是選擇了個對兩個人妥當的方式。
冬尋和向北分開,不是因為冬尋不再愛向北,只不過是走向了個對兩個人都好的結局,不該再計較向北愛不愛他,向北也不該再糾結到底他是哥哥還是情人。
&ldo;向北。&rdo;
他坐在沙發上叫他。
向北聞聲回頭:&ldo;怎麼了。&rdo;
冬尋說:&ldo;你…&rdo;
向北或許是已經知道冬尋想做什麼,想說什麼,他害怕冬尋先開口,於是從樓梯上折回來走到他面前,止住冬尋的話頭,搶先問道:
&ldo;今天咖啡廳裡那個男的是誰?&rdo;
他這種侵犯性極強的話和語氣惹得冬尋渾身不自在,冬尋剩下沒說完的話突然就再也說不出口。
冬尋不答話,向北就會一直問,冬尋心裡清楚。
可他當下實在不知道怎麼回答。
&ldo;回答我。&rdo;
向北已經站在他的面前並且越靠越近,霸道都寫在眉目間,毫不掩飾的壓制著冬尋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