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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司陵家七百年前欠我的,如今也該償還了!」
「司陵!」而老爸盯緊司陵的方向。
司陵倒在祁烈懷裡,已經陷入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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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烈殘暴至此!寇家滿門四十餘口人無一人倖免,血流成河啊大哥!今日是寇家,明日說不定就是什麼張家李家,後日就是我司陵家啊!」
「必須討伐祁烈,膽敢如此屠殺天師家族,這是亙古未有啊大哥!浮鬱現是穩坐第一人,如此情勢,浮鬱不出山,豈不是叫人笑話我家這第一人的名號!我丟不起這人!」
「各位弟弟莫要激動,我何時說過不管此事?你我即為天師,討伐惡鬼乃是使命。浮鬱,你可願出山討伐祁烈?」
司陵看著眼前三人:被稱為「大哥」的長相慈愛,說話語氣也有商有量;第一個說話的個頭不高,看著是個急性子,卻城府不深:第二個說話的則是瘦高的身形,說話時眼神總是躲躲閃閃,不太討喜。
司陵不知為何視線都聚焦在了自己身上,便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過了一會兒,驀然聽見自己發出聲音:「浮鬱願去。」
幾人商量完之後天色已經很晚,那兩人紛紛離去,正當司陵也想離開的時候被「大哥」叫住。
「浮鬱。」
司陵站住,轉頭看向這位「大哥」。他眼角細紋堆疊,肯定是操勞一生的象徵。司陵覺得這位「大哥」有點像自己的老爸,這麼多年來老爸被自己叫「江湖騙子」,明明是自己無能沒有繼承司陵一脈的本領,逃避這麼多年,現在還讓老爸被人罵一句「苟延殘喘」之輩。
司陵無端也覺得對面前這人有幾分親近。
那人看著自己:「浮鬱,這麼多年來,爹對你寄予厚望。」
「你可曾怪過爹,沒給你半分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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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之間,司陵面前閃著幽幽燭火,燭火那邊是個頭戴鵝黃絨花的少女。少女眼睛亮閃閃的,聲音清甜可愛:「師兄,我聽說祁烈殺害天師無數,比修羅夜叉都可怕!」
「寇家不知如何觸了他的黴頭呢,我聽師兄們說,無非是寇家這幾年勢頭猛了些,不用幾年在天師界就有一席之地了,這便引得祁烈不滿了。他現在不過是不敢對司陵家下手,於是殺雞儆猴……師兄,你這次去一定要小心些啊!」
這時候窗外路過兩人,被燈光投在門上兩個黑色的剪影,搖搖晃晃,偏偏兩人一邊走一邊聊,正好叫屋內的人聽了去,顯得像故意說給屋裡人聽似的。
「好事都叫浮鬱師兄自己去做了,從也沒見有我們的份。」
「哎,少說幾句。師兄是家主嫡子,血脈之親,自然有這般有待的。」
「哼,他向來是獨來獨往冷麵冷心,也從不見指導師弟們一二,在他心裡怕是隻有修為、功績!家族榮辱又為何物?」
「師弟!說得有些過了……」
二人走遠,屋內燭火還燃著。
少女面上尷尬又控制不住憤怒,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脆生生地道:「哪來的不知好歹的弟子跑這兒來嚼舌根的!師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我們都知道你多少次出生入死全是為了司陵家,絕沒有第二個人比你還在意家族榮辱。」
少女憤憤不平,好似剛剛兩人說得是她。司陵不太明白她為何這麼生氣,因為實際上他自己也並不感到生氣。司陵覺得並不是因為這些話不令人生氣,而是因為自己一直都在看熱鬧,看別人的人生,自然無法代入而生出什麼情緒來。
他這麼想著,竟也真的這麼問了:「與你何干?」
司陵根本也沒想到竟然會真的說出這句話,他之前幾次想說什麼都發不出聲音。少女也愣住了,嘴巴微微張著,眼睛撲稜稜地眨了許多次,半天沒能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