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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和雲澤境次子的親事便要提到明面上了,可如今出了這事,誰還敢提雲澤境三個字呢。
想想都覺得可怕,久琰哥哥對她那般好,與親哥哥幾無差別。可他與他的家族卻是想要她的命,想剖出她的心臟取赤心丹……
若真嫁了……慕蒙輕輕打了個顫,立刻搖搖頭,目光重新回到桌面的紙張上,剛看兩眼,忽然輕輕「咦」了一聲。
她的表情十分茫然,雪白的小臉上,帶著近乎天真的疑惑神色。
既然大家都知道與預設她和雲久琰會結為夫妻,雲澤境也很清楚,他們為什麼不等到過兩年她嫁過去再動手呢?
她嫁與雲澤境為婦,若是死了,對她的屍體動手腳,豈不比哥哥在時下手殺她更容易些?
難道說,他們竟連這點時間都等不得了?
雖說當日他們若是得手,掌握赤心丹與青鳳翎兩大寶物,確實不必懼怕任何人。但是,顯然等她嫁去之後再動手更穩妥些啊。
正待深思,忽然靈微腳步匆匆地走進來,一臉憂色:「小殿下,奴婢聽長燼殿那邊人傳,說太子殿下病了。」
慕蒙一怔,拂開桌面散亂的紙張站起:「哥哥身體一向很好,怎麼忽然病了?」
「奴婢也不知,是聽那邊的侍衛說的,太子殿下今天早上咳了血,但卻不讓人出去亂說,到現在也沒請醫仙過去呢。」
這麼嚴重,竟然咳了血,慕蒙一下子牽掛的不得了,呼吸都急促兩分:「我去看哥哥。」
……
長燼殿內。
玉妲恭敬地垂首站在床邊,照常匯報大小要事,全部報完之後,卻沒有立刻退下。
慕清衡靠在床頭,如綢緞般光滑的墨發披散下來,臉色蒼白,顯出兩分脆弱。
等了幾息,他神色漠然地掀眼皮看向玉妲。
玉妲猶豫片刻,硬著頭皮說道:「主人,賀蘭大人聽聞天帝欲給慕蒙議親,他認為此事於我族大事十分有益。慕蒙若是有一位朝夕相對的丈夫,來日事成之後便可禍水東引。」
慕清衡沒什麼反應,他原是慵懶地靠在床頭,捧著一本書在看,聞言再度垂下眼眸盯著書本。
「她說,當選資歷高些的人,無論是月流天還是盛元霆都好,慕蒙一直呆在天族,我們尋不到絕妙的機會,若是嫁出去……」
慕清衡放下書,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眉心。
玉妲頓了一下,看慕清衡似乎有些不耐,語調慢了下來,試探著問:「主人是擔心若慕蒙成親,心中對夫君生愛,您日後所得的赤心丹便會不純嗎?」
慕清衡放下手,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點著床沿。
「看來現在是賀蘭大人當家了,」忽然他開口,冷戾的目光靜靜掃過,「等事了之後,便是他為魔尊,你做副尊,如何?」
玉妲出了一身的冷汗,膝蓋一軟跪在地上:「主人息怒,屬下不敢,請主人饒命。」
「他就是沽名釣譽的勾當做多了,才會這般的不長進,」慕清衡漠然道,「青鳳翎在我手裡,日後剖丹奪命,與天族撕破臉是遲早的事,何必立那一時的牌坊,來日還要打自己的臉。」
慕清衡靜靜合上書本:「你去告訴賀蘭缺,若再對我的謀劃指手畫腳,便拔了他的舌頭。」
玉妲跪伏在地,連連點頭:「是,屬下知道了。」
她被慕清衡這幾句平平靜靜的話嚇出了一身冷汗,隨侍在慕清衡身邊,她見慣了慕清衡在外光風霽月,以及對慕蒙的溫柔寵溺,差點忘了他本性是怎樣的人。
那顆匪石之心,六親不認,沒有任何良知善念,生殺予奪只在一念之間。
玉妲惶恐不安,正想懇求主人息怒,忽然聽到一聲清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