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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的我,低下頭:“怕,這裡我誰也不認識,怕……”
“傻孩子。”婆婆拍了拍我的頭:“不要怕,以後婆婆養你!這個地方就是這樣,剛來的時候誰也不認識,而這個地方所組成的家庭都是像你我這樣的,碰到一個比較有緣的孩子,條件允許下便成了一個新的家庭,或許在你看來有點胡鬧,但有時候這樣的家庭更好不是嗎?沒有血緣的羈絆,牽連著我們的只有情。”說著這些話的婆婆看上去有點傷心,但是她的嘴角始終掛著微笑。
迫於環境,恐懼使我緊緊跟隨著婆婆回家。只要不是一個人就好……
NO。3 祭奠後的重生
來到流魂街的第一個夜晚,月亮很圓,坐在和式庭院的廊上,望著那一輪孤月;婆婆穿著浴衣跪坐在我身後:“想家嗎?若。”
我搖頭,不說話。想家嗎?不是不想,也不是想,不知道該怎麼敘說我心中的惆悵,亂,很亂,如麻線球,理不出個頭來。望著夜空,好寬廣,但正因為寬廣到無邊的錯覺更顯得孤寂更顯出月亮的孤獨。
身後傳來輕輕的嘆息,然後是衣服的“索索”聲,隨後腳步聲,直到拉門開了又關,婆婆離去為止。雙腿蜷縮起來,抱住。人們說,這個如在母親肚子裡的姿勢代表著沒有安全感,以前一直不信,現在終於能體會到那種感覺了。因為寒冷,雙手使勁地搓著雙臂,但冷的何止是身體呢?身體可以用摩擦使之暖和,那心冷呢,該怎麼暖起來呢?媽媽,你沒有交我啊,你總是告訴我很多很多,告訴我總有一天會獨立,告訴我總有一天會離開你們獨自生活,但是媽媽,你卻沒有告訴我該怎麼樣才能習慣沒有你和爸爸在身邊的日子?你曾苦心的教育,我似乎都做不到啊。一直想著以後要好好孝敬您和爸爸,可……就這麼死了,不甘心,真的。一直追尋的目標一下子沒有了,我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媽媽,你告訴我啊。
隨著心情變化,淚水肆虐,忍不住低聲嗚咽起來。就哭這麼一次,就這麼一次,媽媽爸爸,可以嗎?就這麼一次,哭過後我會站起來,我會按您們教的,學會獨自生活,學會一個人也要活的很好。我知道我在這裡哭,您們一定也在因為我的突然死亡而痛心吧,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不知不覺中,放聲痛哭起來。眼淚,代表不了什麼,也不能體現出我內心有多麼痛多麼怨,淚水,只是一種形式,以此來告別以及祭奠活著的那段時間,明天,將與你永隔。
(第2日)
“婆婆!”我恭敬地跪坐在婆婆的臥門前,向她述說我的決定:“十分感謝婆婆您的收留,我不會再這麼下去了,昨天實在很抱歉,讓您操心了。沒有以後了!”
婆婆笑起來皺著整張臉,但是很慈祥:“小若,你想通了啊?”
“是的,婆婆!”我點頭,既然已經決定埋葬,我一定要堅強地站起來,不能辜負曾經父母的教育。
婆婆握住我的手:“小若,你很堅強,真的。既然已經決定好好在這生活,也不要叫婆婆了,多生疏,叫奶奶吧,我相信小若會是個好孩子的。”
我咬了咬嘴唇,片刻沉默後:“奶……奶……我會好好孝敬您的。”努力剋制住嗚咽,睜著眼不眨,拒絕眼淚滑落,要堅強。把對親情的遺憾努力補回,加倍的對奶奶好,加倍。
當得知奶奶是開小小的點心店的時候,我向奶奶提出了學習做點心的要求:“奶奶,讓我來幫你吧,你教我怎麼做,以後我來做,您好休息!”
聽到這番話的奶奶很高興,眉宇間洋溢著一種滿足,一口又一口地誇獎著:“好孩子!真是個好孩子!”
時間和忙碌的生活是最好的良藥。我人生的第一份打工是學做點心,在每天忙碌的做糕點,看著那些問我和奶奶購買糕點的客人們吃糕點時所展現的笑容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