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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聽到喊聲就扔下手裡的柴火，原路返回。
看到停在眼前的陌生車子，他心下不好，急忙往洞口跑去。
見到葉三的那一刻，他是懵的。
洛惟正被他提在手裡，兩雙小腿晃盪在空中亂踹。
“三…三哥？”沈澈試探的喊出聲，震驚之餘覺得一切像是一場夢。
葉三回頭看去，眉間連著太陽穴的那道疤顯的猙獰又可怕。
他笑了笑，隨著夜晚的雨聲落下。
“小澈。”
沈澈站在原地沒動，很久後，他才接受這個事實，葉三沒死，他還活著。
“為什麼…這三年不來找我們？”
他似有太多的話要問他。
偏偏葉三此刻的注意力不在他這，“你叫什麼？”
洛惟倔強的扭過頭。
葉三一點都不慣著他，掰過洛惟的臉，食指扼住了他的下巴，他不是沈澈，沒有所謂的心慈手軟，也不會，因為念及故人而網開一面，就算是洛南初的骨肉，他也一樣。
葉三嫌棄的鬆開了他。“你不說我也知道，洛惟。”
他接著補充了一句。“跟南初姓。”
洛惟氣喘吁吁的盯著他看，這人，比沈澈要難對付的多。
剛才那一槍，他是沒打出來，不過，也是上了膛的。
一旁的沈澈上前，把洛惟護到了身後，對於葉三這一舉動，他有些不滿。
“你別嚇到他，還是一個孩子。”
葉三冷聲，手裡的槍轉著玩。“孩子？宋蕭的種，他能簡單嗎？你看他的眼神，全是算計。”
提到宋蕭，周身的溫度再次降了幾個度，沈澈把洛惟單獨放到一邊，穩住葉三的情緒。
“好了，坐下說。”
沈澈問了他很多問題，葉三也都說了。
“那場車禍我有幸逃生，但也是吊著一口氣，死的那個是司機和小陳，等我醒來後，已經是一年以後，敬鶴會什麼樣，還有外婆，你都知道。”
沈澈點頭，默默聽著。
葉三說。“至於一直沒聯絡你，是不知道你現在站在那一邊，你跟南初現在為裴頌賣命對嗎？”
沈澈嗯了一聲，隨後想到什麼，覺得不對又搖頭。
葉三看透不說透。
“這次來找你，一是為了洛惟，他是誰的孩子，我們都清楚，只要他在我們這，一切事情都好說，二是，想問問你，什麼想法？”
葉三試探著他，想看他的心還在不在敬鶴會。
“三哥，我從小就在敬鶴會長大，你對我而言，已經是半個家人，外婆的死，我一直沒忘，這說三年，你有多恨宋蕭，我只會比你多，不會比你少。”
葉三面對他赤誠的目光，一時說不出話來。
沈澈忽然嘆了一口長氣，融在這綿綿細雨中。
“動了洛惟，阿初會恨你的。”
葉三搭上他的肩膀，力道不算重，卻也讓沈澈肩膀往下沉。
“南初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嗎？真要她對宋蕭下殺手，她未必能狠下心，那這個劊子手換誰來當？我們受過的屈辱，被宋蕭踩在腳下的日子，就忘了嗎？”
“外婆最後折在了誰的手裡，你是親眼看見的，那天，你就在現場。”
沈澈心臟被逼停到了死角，呼吸一秒鐘他都是困難的。
“外婆死不瞑目，墓碑到現在還沒立一個，南初念及舊情，我們不行，小澈，如果我們在不為敬鶴會討回來，以後，京城就真的要姓宋了。”
葉三的話字字戳心，句句珠璣。
雨滴淅淅落下，葉三苦笑中帶著難掩的失落。
“挽挽，我也沒有找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