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0 (第1/3頁)
小麥要發芽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那隻手是真的很大, 相比下來顯得夏熙的臉更小,膚色也更白。蔣戰威的眸底已閃過了心疼,沉聲道:“怎麼躺在地上,摔著了嗎?有沒有哪裡難受?”
“嗯,”夏熙並沒有對蔣戰威進行質問, 也沒有跟他爭吵或置氣, 只微微動了動, 小小聲說:“我覺得頭疼。”
他額上光潔又微燙的面板輕輕蹭過蔣戰威的掌心,蔣戰威本就深黑的眸色更暗,眸底的心疼也越發明顯。仔細地幫他把被子掖好, 連下巴也蓋進了被子裡,道:“我去叫醫生來。”
夏熙卻拉住了蔣戰威的手,低弱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更加心疼:“你別走,我不想一個人待著。”
蔣戰威沉默了片刻, 到底沒捨得離開,而是躺在夏熙的身邊, 把他連同被子一起抱在懷裡。然後越收越緊, 彷彿過了今日就再無明天一樣,恨不得把人融入自己的骨血裡;又不敢太用力, 怕弄疼了對方。
這種矛盾的心情只有深愛的人才懂。
眼下絕對稱得上最融洽的綁架或者囚禁, 不管是綁匪還是被綁人都異常平和。蔣戰威只見夏熙望過來的眸子黑白分明, 微微上挑的眼尾還帶著些紅暈,長睫也像安順棲息的翅膀,模樣看起來極其乖巧, 尤為動人。而這份乖巧和夏熙之前在酒吧讓陳子臻下跪,或前幾日在賭場脅迫周泰放了劉啟行,亦或者再往前對待安格斯或簡白等霸氣的樣子相比,完全是判若兩人。
所以安格斯就曾經問過劉啟行夏熙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
作為年幼時就玩在一起的發小,劉啟行算得上寥寥可數的幾個瞭解夏熙的人之一,可劉啟行想了許久,才給了一個讓安格斯聽不懂的答案:“這要看小熙想讓你覺得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望著茫然的安格斯,劉啟行努力用他能明白的話解釋道:“比如說,如果小熙想讓你覺得他是聰明的,那他就是個聰明的人;如果他想讓你覺得他是愚蠢的,那他就是個愚蠢的人;如果他想讓你覺得他是冷清無情的,那他就是個冷清無情的人;如果他想讓你覺得他是開朗陽光的,那他就是個開朗陽光的人。”
安格斯臉上不由露出了驚異,“你的意思是說,任何性格都可以是小熙的性格?”
劉啟行輕輕點點頭,“或者說沒有性格就是他的最大性格,——因為一切取決於他的隨心所欲。”
所以此刻夏熙想要透過向蔣戰威示弱的方式讓他主動送他回夏公館,就開始刻意展露出脆弱。他不想硬碰硬的和蔣戰威爭吵,爭吵是能輕易割裂人和人感情的利刀,不管是勝是敗,都會被刀刃刺傷。
其實夏熙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麼性格,就像是連小孩子也知道面對什麼樣的人要說什麼樣的話,比如對老師要裝乖,對長輩要嘴甜,對不同的玩伴也會有不同的態度。夏熙對性格的操控更彷彿與生俱來,他甚至可以用一心一意深愛著對方的眼神望向任何一個人,只要是有利用價值的,只要是他感興趣或有挑戰性的。
但任誰都會在最信任的人面前呈現最真實的自己,夏熙最真實的自我同樣會在他最愛和最信任的人面前顯露,甚至包括弱點及生命。
可他不敢輕易將愛和信任交付到誰手中。因為像他這種人,一旦輕信了誰,就可能會萬劫不復。
他就像紮根於巖壁中的青竹,有傲人的氣勢和沖天的風骨,但若誰能無條件地包容他的一切,耐心地一點點剝開他堅硬的外殼,真正地走進他內心,他就會變成柔軟的筍,多情而易折。
其實蔣戰威已經成功走進了一半,關於夏琛的事,夏熙並非是不相信他,只是不想讓他難做。夏琛所屬的反帝國革命聯盟和各聯邦州是完全對立的,隔牆有耳的人太多,一旦傳出了蔣戰威包庇革命黨的訊息,整個洛北聯邦州都可能會成為其它聯邦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