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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一眼,他就能認出來這是他在祈尤面前罵爛了的亡夫孫故。
「……」草。
他的「亡夫」孫故天生一張儒雅斯文的臉,也是這張臉配合著虛情假意的甜言蜜語把他當年唬得團團轉,心甘情願地在他不甚辛苦編織的毒網中躺了整整兩年,直到骨肉消噬,分崩離析。
葉錦一下意識迴避了視線,攥緊了口袋裡的手機往前走去。
忽然右側的歌聲戛然而止,搖曳著落到了孫故指間。
孫故輕輕巧巧勾走了他一側耳機,手指繞著耳機線晃蕩著笑道,「你還是喜歡把歌放得這麼大聲啊,不會震嗎?」
如今葉錦一看見孫故這張臉就噁心,扯回自己的耳機線,沒好氣地說:「少閒著沒事放屁,我忙著呼吸新鮮空氣呢。」
孫故裝模作樣地嘆息一聲,「這麼快就忘記我了,怎麼說也是……」
「你找我有什麼事?」葉錦一深諳孫故的尿性,根本不相信他會閒著沒事登門拜訪就為了放一個酸唧唧的屁。
果不其然,孫故湊近一些緊盯著他的眼睛幽幽道,「小葉,我放在書桌上的那本報紙皮的書你是不是動過?」
他們兩個同居的時候,孫故那間臥室的書桌上經常亂七八糟地堆著七八本書,但他特意叮囑過葉錦一不要去動,後者也聽話。
如果沒有小三登門拜訪的話,也許他會聽話到大學畢業,從而一生都沒有翻開過那本記錄了蛇鬼牛神的筆記。更不會在把孫故趕出家後,一時恨湧心頭,利用夾在筆記裡的銅幣召喚出怨尤神。
葉錦一對於這件事是有些心虛的,自然沒有跟他多談的意思,皺著眉頭道,「誰稀罕碰你的遺物,沒事少找我,我盼著還世界一個乾淨宇宙呢。」說罷抬腳就走。
孫故看著葉錦一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如果那枚銅錢真的是被葉錦一拿走了的話……
……
「老陸,」江浮生坐在副駕駛裡一邊喝奶茶一邊說,「你說局長這次這麼看重這個案子,是不是和『噤派』有關啊。」
坐回駕駛位的男人切了一首比較有節奏的歌。
在大學裡盯梢了一個下午,車裡的洋蔥味可算散去了,他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哼笑一聲說,「估計是吧,『噤派』不隔段時間整幾隻麼蛾子就生怕咱們忘了他們老本行是動物園了。」
在這個人與妖已經能和平共處的年代裡,江浮生等人隸屬於國家特批的「人與妖共存特查局」——行里人簡稱九局,負責維持在人類社會來來往往生存的妖族治安,而噤派則是早些年間從九局脫離出去、獨立成戶的分支。
同為妖鬼,噤派倒是行蹤鬼祟做法殘暴,讓人根本摸不清他們想幹什麼。
江浮生為自己加班逝去的頭髮哀嘆一聲,「有關噤派的事,局長就沒跟你多透露點什麼?」
陸懺是局長撿回來的孩子,並由他和他夫人資助著長大成人,可以說局長和局長夫人這麼多年一直把陸懺視為己出,感情深厚。
但由於陸懺少年時期就被送到軍校磨練,局裡知道這一茬的人比較少,這其中就有江浮生一個。
「你也不是不知道,老沈這麼多年視噤派如蛇蠍,跟我也不怎麼提。」陸懺這說的倒是實話,有關噤派的事情除了相關文獻記載以外,他知道的當真不多。
「哦……」江浮生嚼著嘴裡的珍珠,又想到了一茬好奇地問道,「哎,你上次還沒告訴我當年為什麼給自己取名為『懺』。」
「想知道?」
「想。」
陸懺眼珠子都不轉一下,似笑非笑地說,「那怎麼辦,現代人的審美不太允許我叫陸爹。」
「……」江浮生被珍珠狠狠噎了一下。
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