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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祈尤耳邊非常直白地說出一個詞語,溫熱的氣流拂過耳道,他整個人都像是裝著沸水的水壺一般冒著吱吱作響的熱氣。
陸懺咬住他的耳尖,就像蜜蜂簇擁花朵一般親暱,「您真的好過分啊,怨尤神殿下。」
祈尤:「……」
死掉了。世界末日來了。
……糟糕透了,真的要死掉了。
啊。
祈尤的臉頰逐漸發紅,連帶著耳尖都發燙。
他呼吸有些不穩,鬆開了咬著陸懺手指的牙齒,杵在那兒半晌沒有吭聲。
糟糕的不僅僅是陸懺的言語,還有他隨之微微發燙的身體。
太過分了……
祈尤若無其事地做著深呼吸,但他身上除了一條內褲外□□,那點變化哪裡能逃得過陸懺的眼睛。
可這人偏偏裝作沒有發現,啞著聲音說:「等你傷好了,我們去魂請廟做一次吧。……好麼?」
「……」
祈尤深深吐息,別開臉說:「那、現在呢?」
「嗯?」
陸懺無辜又疑惑地看著他:「什麼現在?」
祈尤霎時間面無表情,他不自在地緊了緊雙腿掩住其間,用質問的語氣說:「你讓我脫衣服幹什麼。」
「哦,你說這個。」
陸懺瞭然地點頭,早有準備從床頭搬來一個醫藥箱,「當然是上藥啊,你又受傷又流血……不然你以為呢?」
「……」
「嗯?」
祈尤面不改色說:「我沒怎麼以為。我就這麼以為的。」
「哦。」
陸懺從容地一笑,「那勞煩小公主坐過來,方便我給你上藥。你在那杵著,我以為你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
「……」你才亂七八糟,你滿腦子都亂七八糟。
口不對心的怨尤神被人強行拖到一邊去上藥,從頭到尾,這個人都老老實實的。
除了眼神。
行為如君子坦蕩蕩,目光卻像魔鬼在人間。
祈尤被他看得直發毛,起初還象徵性威脅地動個一兩下,發現無果後乾脆做一條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問:你與戀愛物件赤/裸著面對面你會怎麼做?
陸懺:當然是面對面念清心咒了。
祈尤不喜歡清心咒在內一切正大光明的咒術,他只能咬著牙在心裡念一遍所有尚且在記憶裡的人。
等唸到沈玄,自然就萎了。
嗯。還是這種方法有效。
……
倆人面對面折磨了一整個晚上,第二天醒來時都不太好受。
先不說做了一晚上什麼樣子的夢,單是經過昨天一場惡戰,睡過一覺醒來就不由得腰痠背痛腿抽筋。
兩個人又都是好面子的,誰都不願意先開口承認自己哪不舒服,硬是強撐著吃了早飯立馬坐車去九局報備一下案件結果。
走廊裡隔著老遠,江浮生就看見了兩個攜著一身黑氣的人慢慢飄了過來。
他立馬頓住,雙腿有些發軟,轉頭對同事楊好說:「操,黑白無常來索人了是不是?是不是?我早說過別讓什麼東西都進九局——」
楊好:「……」
他的神情一時間也有些不知所措,仔細往那邊掃了兩眼才說:「哎,那好像是……陸懺吧?」
江浮生一瞬間眼睛瞪得倍兒大,「艹,我兄弟被誰吸陽氣了!?怎麼這樣了?」
他狠狠眨了兩下眼睛,目光落到站在自家好兄弟旁邊那位身上的時候,下意識戰術性後退:「噫——」
楊好:「……」
兄弟,你這樣很容易被他倆帶走的你知道嗎?
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