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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啊,夏兮兮,你不能總是把錯推到別人身上,對吧。」班主任搔了搔稀疏的頭髮,另一手握著筆敲了敲桌面,「能不能從自身角度出發想一想。」
先不說自己與蘇雲家裡有一層親戚關係,就說蘇雲她父母每個月送的禮就足以讓他在一些問題面前做出選擇。
夏兮兮站在他面前,渾身濕噠噠地滴著水。
蘇雲她們把她推倒在廁所雜物間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輕蔑又鄙夷。
抱怨是被偏愛的孩子的特權。
夏兮兮已經能猜到自己告狀的話,面前這個中年男人的言辭了。因為她已經聽過不下十次。
「我錯在哪裡?」夏兮兮問。
班主任不耐煩地嘖了一聲,語氣更不善:「我不是說了嗎。……要不我把蘇雲叫來你倆談談?」
談有個狗屁用。
當著她的面你再罵我一頓,還是當著我的面你再讚揚她一頓?
「還有啊,都說孩子能代表一個家庭的教育方式,你這樣是不是都跟你爸媽學……」「你說我可以,但不能說我爸媽。」
夏兮兮在朦朧的淚花後冷冷地直視著他。她的思想憤怒,語氣卻哽咽。
「我怎麼樣不能代表我的父母。」
班主任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那你怎麼的?……你看你這個脾氣!還說是班裡同學怎麼了你,我先前還說是一個巴掌拍不響,我看根本就是你胡攪蠻纏!滾出去!」
夏兮兮扯緊書包帶轉頭就沖了出去,甩上門大步流星穿過走廊,她緊咬著下嘴唇像是恨不得把那塊肉咬掉了,面容扭曲眼淚卻還是唰地一下掉了下來。
她曾經尊敬每一個師長。就像是小時候母親教導她,要把每一個師長尊為父母。
所以才會這麼難受。
校醫室的門口掛著燙金的心理諮詢室小牌。
在這所學校裡並沒有正規的心理老師,就連校醫室都是不甚正規的。
陸懺拉開玻璃櫃取出一個小藥瓶看了看,嘖了一聲又放回去。從進屋開始,他左翻翻右動動,像是特碼的進了戴夫家的殭屍。
坐在椅子上的祈尤被他晃得眼暈,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大清早這人就把自己從員工公寓拖出來請到了這兒,樂呵呵地往自己胸前戴了個「校醫」的小牌子後露出了一個讚賞的笑容。
像他媽得了腦萎縮。
陸懺對整間屋子好奇了一遍,實在是不能對空氣也表現出興趣,終於把目光落在了屋裡另一個活物上。
雖然這位的表情像是死透了。
陸懺並不介意,從桌子上挑起一份檔案大致看了兩眼。
他也沒有過問祈尤接下來是什麼打算,畢竟他接下來的任務是用「現代社會方式」「協助」怨尤神。
現代社會生活法則第一條——少說逼話。
「咚咚」兩聲,沒等屋子裡的人應答,外面的人就自顧自地開了門,像是已經習慣了屋裡長期沒人一樣。
一抬頭看見屋裡兩個大男人反倒是把她嚇一跳。
夏兮兮砰地一聲又關上了門。
一定是我開啟的方式不對。
怎麼會有煞星的幻覺。
她定了定神,再次推開門,神情複雜地看著兩張前幾天看見過的面孔。
陸懺打了個招呼:「你好呀。」
夏兮兮:「……你好。」
她又看向坐在桌子後掰著吐司吃的祈尤。
「你不是那個菩……」在祈尤和善的目光下她果斷選擇閉了嘴。熟練地從櫥櫃裡翻出跌打酒和紗布,轉頭就走。
救命,煞星瞪我了。
才到門口,她頓了頓又轉過身子看著他倆:「你們為什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