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邶輕輕放下酒樽,溫和地說道。“除了這酒裡的毒,一無是處。”
小六的手僵持在半當中,一時不知該不該繼續把這杯酒給滿上。
過了片刻,她又腆著臉笑問,“那您…中毒了嗎?”
“沒有。你鬧夠了嗎?”
小六立刻端坐回去,說道,“您相貌堂堂,靈力高強,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輩。我一個鄉野女子,無財無勢,不知來處,腦袋有時還渾渾噩噩的,您說您這到底圖什麼呢。”
防風邶斂了笑意,盯著她看了一會兒,說道,“圖你。人和心,我都要。”
小六隻覺心中一顫,忽然想起那日的夢。夢中他繾綣不捨地看著她,眼裡是化不開的溫柔,他張了張口,喚她,“小夭。”
小夭….
沉默的片刻,少年邊大聲喊著“爹爹”邊向他們跑來。
“你來做什麼?”防風邶不悅地問。
“爺爺讓我來幫你一把。誰讓我和爺爺打賭又輸了呢。”阿晏無奈地答,他又衝著小六笑,親暱地喊她,“孃親。”
小六驚得差一點從椅子上掉下去。
夢中那個可以觸碰到的少年,此刻正笑靨如花地看著她。她想起少年問她,“孃親,阿晏和爹爹,都很想念你。”
阿晏…
只見阿晏手結法印,口中喃喃自語。
周遭的景物疾速退去,最終只餘她與防風邶二人,相視而立。
防風邶的烏髮漸漸褪成銀白色,自然披垂。一襲白衣纖塵不染,整個人乾淨得如一片剛凝成的雪花。
他攤開掌心,潔白無瑕的珍珠緩緩升起,懸浮在半空中。他說,“你還記得我嗎?”
小六茫然地看著那顆珍珠,女子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玟小六鍾情九命相柳,此生無悔。”
九命相柳…
小六伸出手,珍珠緩緩落入她掌中,幻化成一滴淚,滾燙地灼燒著她的掌心。
“我夫君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九頭妖怪。”
夫君…..
小六隻覺淚水止不住地從她眼眶中蜂擁而出,各種各樣的聲音在她耳畔迴盪,一幕又一幕的場景爭先恐後地在她腦海中湧現…
亭臺樓閣參差錯落間,防風邶拾階而下,在冬日的暖陽裡安靜地擁抱她。
北地的冰天雪地中,防風邶拉著她的手,盈盈而笑,“收了我的弓,就不許反悔了。”
鼓樂聲中,燭影搖曳,防風邶一襲紅衣款款向她走來。
一望無垠的漆黑海面上,相柳雪白的身影踏浪而來。
鶯飛草長的山林間,相柳與她輕輕相擁,“我要帶你看遍這天地間所有的美好與壯闊。”
……
“相柳…”她輕若囈語地呢喃。
只見她額間緩緩浮現出一枚殷紅的桃花印記,她的容貌變幻,五官模糊了又清晰。
“相柳。”她堅定地再一次叫喚他,伸手撫摸他的臉。
相柳幾疑是夢,呆呆地看著她。
周遭焚彩鎏金。
防風邶踽踽獨行沒入黑夜,身後的小院亮著橘色的微光,化作一縷輕煙,消散了。
相柳被萬箭射殺,屍體化作黑血噴湧而出的一幕,化作無數的片片桃花花瓣,消散了。
相柳直挺挺地躺在湖面上,仰望著天空,心口的小箭化作點點金色的螢光,消散了。
螢光如無數只螢蟲,翩翩然飛到龍骨獄外,青衣女子說,“你決不適合出現在女子的夢裡…” 青衣女子的身影漸漸淡去,海邊空無一人。
我讓你入了夢,從此魂牽夢縈,再難相忘。
小夭捧著相柳的臉,輕輕親吻他唇,“夫君,我回來了。”
相柳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