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10,小狐妖的獨白(6)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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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幻,都好像只是在恢復他原本的容貌。
相柳眸色幽黑,拂了拂袍袖,又說,“你替我收集整理了那麼多年的密報,卻仍看不清局勢,你根本不明白我走的是什麼路,你又可知我這雙手數百年來沾染了多少的鮮血?就你這樣,今夜在這談什麼仰慕,說什麼生死相隨。”
她將將從剛才的變幻中緩過神來,拿衣袖掖了掖眼角的淚水,倔強地說。“奴家…奴家可以慢慢去了解的。將軍要求奴家學什麼,奴家都可以去學。奴家也可以為將軍雨夜送傘,洗手做湯羹。”
相柳凝視了她許久,終是無奈地嘆了口氣,不想再與她多言。
她眼見著相柳從她身旁走過,沒走幾步的距離,她想要去追,可是相柳的身影已化作雪花,消散在廊上。
記憶中那個溫潤如玉的男子彷彿還站在走廊盡頭暖黃的燭光裡,而眼前背光的陰影裡,已是一片冰涼的狼籍。
隱隱的啜泣聲在長夜中迴盪著,那些短暫的溫暖此刻全都化作了凜冬的雪花,覆在她心間,寒意綿綿。
第二日,老鴇告訴她,“你走罷,不要在這裡守了,相柳大人以後都不會來這取密報文書了。”
走?她只覺自己根本無處想去。即便相柳不來也沒關係,她可以去山裡偷偷看他,可以去回春堂隔壁遠遠的望一望他,都是好的。
即便相柳看她時,只剩嫌惡與冷意,她也不在乎。
又過了幾日,小兵來取文書。
她把密報文書,高辛送來的信以及兩壇酒,一併交給小兵。
小兵整理著一摞文書,她看著小兵。看著看著,她心裡竟生出一絲羨慕來,若是能做這個小兵,默默的守在將軍身邊,也是好的。
“你是將軍身邊的人嗎?”她的指尖看似無意地輕輕掠過小兵的手。
小兵整個身子都仿若觸電般輕輕一顫,答,“是,我是軍師的近身侍衛。”
“你平日,都需要做些什麼?”
“給軍師備膳,整理文書…”小兵說道,“還有軍師吩咐的一些雜事。”
“就這麼簡單?”
小兵看著她,眼神逐漸迷離,木然地點點頭。
她嫣然一笑,朝小兵輕輕吹一口氣,小兵軟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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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幻作小兵的模樣,捧著文書,拎著兩壇酒,大搖大擺地走進營地。
營地裡三三兩兩計程車兵從她身旁走過,與她頷首招呼,她亦頷首回應。可是這裡的木屋都長得一模一樣,根本分辨不出哪間是哪間。
她拉住一巡營計程車兵,裝作不經意地問,“軍師此刻在營中嗎?”
“在,晨練結束後就回屋了,此刻應該在處理文書。”那人看了眼她手上的東西,指著其中一間木屋,說道,“那麼多東西?你直接送屋裡去唄。”
“哦…在屋子裡?”她喃喃,眯起眼看著那人指的方向。“那我先去了。”
原來這就是相柳在營中的生活,每日早晨都要練兵,然後回屋中處理文書。然後呢?用午膳?午膳之後又會做什麼?
她邊饒有興致地琢磨著,邊敲門進屋。
屋子裡陳設簡單,都是一些生活必需品,沒有一件多餘的裝飾。木製的床榻前,交錯擺放著兩張木案。
相柳正坐在其中一張木案前處理文書,木案上還擺放著一摞又一摞的文書。
另一張木案上凌亂地堆滿了各種奇奇怪怪的花草,有些嬌豔動人,有些她卻從未見過。案前的獸皮地毯上,一清秀瘦小的男子盤腿而坐,他懷裡捧著一搗藥的罐子,一手握著搗藥杵…
男子的腦袋擱在木案上,正在酣睡,袒露在外的白皙脖頸處,赫然可見一暗紅的淤痕。仔細瞧著,這淤痕又勾勒著隱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