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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管緊盯著眼前的巨型螢幕,鏡頭還在極度逼真地模擬下落,好象這一程序永遠沒有止境,超強的3d效果不能更真實地將他重新投射到那次可怕的噩夢場景,那速度、每次磕碰、下墜中沒有著落的心跳……
他想要閉上眼睛,可是他不能,多少在夢裡一遍一遍重現的記憶就在眼前,他恐懼、可他走不出去!
秦正換右手握住他的右手,將左臂從後面圈住他的腰,將他緊緊地摟住,肩並肩同他一樣正視著螢幕,一面低聲道:「現在,是我跟你在一起,以後都是,你再也不會一個人面對這一幕,你要記得——無論是夢裡、還是現實,我一定都會在,都是我們兩個在一起!」
東方澤猛然想起,飛速墜落中他的腦海中曾閃過一句話:「秦正怎麼辦?」那是他失去意識前腦海中最後的記憶,他清楚地記得自己居然很鎮定地在問自己:秦正怎麼辦?時隔這麼久,回想起這一幕,他還能感受到當時的驚恐和擔憂,那般揪心、那般絕望,卻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另一個人……現在,那個人就在身邊。
他,就是那時最放心不下的人。現在,這個人就在身邊。無論是握著他的手,緊靠在一起的肩頭,還是身後那隻臂膀,這一切都象是無聲的證言。這一刻,他的心突然就安穩了。原來,只要他在身邊,一切不再可怕。無論前面是深淵、還是被無望的恐懼追逐,他們彼此不曾背離,他們一直有著世上最堅定的信賴。
他用力握緊秦正的手,輕聲說:「我,不怕。」
聽到他的聲音,秦正的心放了下來,知道他終於可以面對這段記憶,也必然能夠走出那個夢境,於是開心地摟住他,低聲說:「那你摟緊我好不好?我有點怕哎!」
東方澤在黑暗中微笑,假意罵道:「還不放手!」
秦正忙道:「等一下!等一下就到了!」
這時,男主去挑選坐騎、征服飛龍,最後騎在飛龍頸上凌空而起——
在3d的特效下,無論是俯衝而下、還是振翅凌宵,那感覺就象真的騎著飛龍上天入地,感覺在雲端、感覺象失重、感覺風在身畔獵獵而過,秦正更是不自覺地摟著他的肩膀順著飛龍的走勢傾斜,時而向左、時而向右,感覺就象兩人真的在飛一樣……
東方澤不由深吸一口氣,輕聲道:「好象一起飛一樣……」
秦正應聲道:「是啊!我就是想要這種感覺。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喜歡:咱倆一起飛!」
在黑暗的劇場裡,兩人靠得緊緊的,好象真的超過癮地隨著螢幕上的魅影飛龍一起展翅飛翔,那快樂如此簡單,卻充盈著胸口,讓每一個細胞都滿滿地感受到喜悅和狂歡。
電影一結束,秦正拉著東方澤快步往外走,東方澤奇道:「走這麼急幹什麼?」
秦正道:「還得趕回家吃晚飯呢!」
東方澤一聽,不再說什麼。只是車子停在吃午餐的地方,走過來的時候走了那麼久,找回去怎麼也得一兩個小時吧?不想,秦正拉著他轉了兩個街道,居然就到了。
秦正看出他的疑問,笑道:「吃完飯要消食的嘛,所以帶你散步欣賞河邊秋色;回去就不用了,當然越快越好走捷徑嘍!領導,我安排得還不錯吧?」
東方澤坐進副駕駛,嘴角帶笑肯定道:「有進步。」
兩人一路飛飆,趕到家還是過了七點,好在這天家裡的晚餐準備晚了,二人進屋才剛剛開席。
秦正悄悄向凱西豎起拇指,一邊誇張地笑道:「哎呀,快餓死了,聞起來好香啊,太有口福啦!」
藍博看了他一眼,轉向東方澤問:「你們中午沒吃飯?」
東方澤一聽就知道哥哥下面要諷刺秦正,沒開口自己臉上倒有些熱起來。
好在一邊凱西在問:「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