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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第二天秦正還是去了北京,當時他就覺得極其不安,預感到可能會有事情發生。果然發生了天津爆炸事故,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這次爆炸是衝著藍博的,他從未想過藍博居然處於這種可怕的危險境地;更可怕的是,在他一再提防之下,秦正還是差點被這次爆炸殃及!
他愈發覺得:自己不想離開秦正的這種想法與當年母親無法放下父親是相同的,他不想跟藍博走就是聽任兄長獨力操持家族產業而選擇袖手一旁,這兩種情形,哪一種都讓他感覺自己很自私,因而陷入深深的自責。
藍博在事故後馬上打電話通知他「我沒事」,這份體諒更讓他羞愧,藍博在電話中察覺到他的不安,開玩笑地說:以後不再開現場會議、不再見軍火商、不再坐飛機。象要給東方澤舉個例子以保證他的話不是應付,藍博提到,下週五他要從阿姆斯特丹去巴黎開會,他已經改變計劃坐火車,絕對安全……
東方澤只能希望事情到此為止,不會再有更可怕的事情發生。但哥哥的出現,令他以一種新的眼光看待他與秦正的未來,比之從前的無欲無求、無限憧憬和任性逃避,多了一些現實的寬容和心理上的妥協。
所以,在去北京前他主動提出與秦正去旅行,也許是莫名的不安和潛在的不確定性,讓他反而希望更好地對待秦正,珍惜兩人在一起的時光、甚至以秦正喜歡的方式去縱容他。
結果週六那天早上,在準備出發前,從電視新聞中聽到週五晚上從阿姆斯特丹去巴黎的火車出事這一訊息,東方澤徹底失控了。他無法想像,不到兩周的時間裡就發生兩起這樣窮兇極惡的謀殺,他的哥哥到底面臨多大壓力、面臨多少風險、在怎樣的艱難生境下獨自擔負起家族的責任?如果這是這個家族不得不面對的生死威脅,他不可以縮在中國、守著跟秦正在一起的幸福,枉顧他的兄長每時每刻處身煉獄之中!
只是,他可以回去,秦正呢?他不要將秦正帶進這樣的生活。孔雀集團已經是合法運營,正如vivian說的,在中國至少不必時刻冒著恐/怖/刺/殺的危險,他永遠不想把秦正帶到那樣的危險裡。
所以,他通知藍博,他決定離開。
一個人離開。
對於他的離開,雖然他並不確定秦正會做何反應,只是內心深處他相信,秦正一定可以理解自己定有苦衷,他只是不確定秦正是否會理性地接受。事實上,秦正猜得都對,只除了一點:他不是「再不會回來」,而是「再不會活著回來」。這次離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足夠幸運,可以活著再見到秦正,只是走的時候,他做好了再也回不來的準備。
可是,他沒有想到,秦正這麼快就追來德國;其實,他應該想到,秦正怎麼可能放棄他?傷感和氣憤中分明有種暗暗的喜悅和驕傲。
是的,他放不下秦正,正如秦正不會放棄他。
可是,現在怎麼辦?他皺著眉頭提高車速。他該怎麼擺脫秦正——保全秦正?他一定不能讓秦正見到藍博。他相信,秦正絕不會象他嘴上說的那樣「乖乖地聽話、老實地離開」。他一定要想辦法,儘管他清楚自己在秦正面前的被動:對於「自作聰明」、慣會「陰奉陽違」的秦正,他基本無計可施。尤其想到過去兩天這種尷尬的處境,他的火氣就直衝腦門:怎麼會搞成這種局面?之前想到跟秦正的分開,他是酸楚的,可是現在只要一想到秦正,他就只有光火!
一整天,他都在近乎煩躁的情緒裡,連工作都不能讓他專注。
來德國後,藍博安排他從熟悉家族情況、輔助公司事務和學習德語開始。在鹹陽閣學習的時候,他在外語上除了英語,也學過德語,所以基礎很好,只是應用不足,需要加強實踐練習而已。家族和公司情況,反而是他相對比較頭疼的地方,不過他一向對待自己極為嚴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