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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噗嗤一笑:「能說得再真誠一點嗎?當初可是你趕我走的。」
正是孟菲。去年她就是代表新亞競選孔雀董事長, 結果敗在秦正和東方澤之手, 才不得不遠走澳大利亞, 加入新亞集團。
秦正黝黑的臉上閃出狡詐的笑容:「搞清楚,最後送你的時候我還在勸你不要當『喪家的資本家的乏走狗。」
孟菲又被氣到了,瞪了他一眼:「你還說!」但不知怎麼,語氣中卻帶上了一絲嬌嗔。
秦正向後一靠,笑道:「有說錯嗎?新聞上都說,你是颶風新上任的美女cfo,風頭正勁,週一、週二都是漲停板,今天這盤面看著,又是一個漲停的架式,你是靠美貌還是智慧挺起颶風的大盤啊?」
孟菲聽出他的貶損之意,道:「我們有一年沒見面,現在你非要跟我說這些嗎?」
秦正舉手示意站在吧檯的咖啡廳老闆老布:「一杯特飲。」回頭帶著笑意注視著她,卻不說話。
孟菲問:「你就不想知道我這一年是怎麼過的嗎?」
秦正說:「今天是你約我來的,我當然準備好耐心,務必做到洗耳恭聽。說吧,有什麼要向我匯報的。」
孟菲來之前設想各種二人重逢的場景,只是此刻對著眼前的秦正,她悲哀地發現,任何一種場景都是在對方還在意她的前提下,而今這個前提在秦正的臉上沒有一絲痕跡,所有的假設都分外無味,不由傷感地說:「你不需要特別準備什麼耐心,因為只有一句:我回來了。」
秦正注意到她情緒上的變化,溫柔地說:「回來就好,希望這是一個新的開始,讓你可以重新紮根在華城,不必再到處漂泊。」
沒想到,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令孟菲的雙眼頓時充滿淚水,她趕緊低下頭去。
秦正握了握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悄聲說:「別這樣,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孟菲的心都在這一握中融化了,眼淚更是止不住地滴落,一邊擦一邊問:「你沒有欺負過我嗎?不是你,我為什麼會離開華城?」
這話說得有些莫名其妙,秦正好笑地說:「那你是回來跟我算總帳來了嗎?」
孟菲帶著淚笑了:「就是!你欠我的,都要還我,才算公平。」
秦正皺眉道:「那你先說說看,我欠你多少?你這個股市妖姬cfo,想從我這兒訛走多少銀子?」
孟菲脫口而出:「把你這個人賠給我就好!」
秦正保持迷死人的微笑,注視著她,沒有說話。
孟菲一口氣說下去:「你說的不假,我是給資本家打工,是新亞的乏走狗。我從來不覺得在商業裡有是非敵我之分,在哪兒工作不都是謀生嗎?現在既不是□□、也不是世界大戰,賺錢多少,我們不過是一些平頭百姓,不用站隊、更不必上綱上線。
但是,我不快樂。無論在新亞還是現在的颶風,我都不快樂,辦公室可以越來越大,收入可以越來越高,但我覺得自己活得越來越象螻蟻。所以,我想見你,我想你幫我擺脫這種生活,我想知道我們是不是還有可能。」
秦正慢慢收了笑容,想著如何措辭回答,孟菲截口道:「我知道我們兩家上一輩有說不清的恩怨,但我不在乎。如果我父親在死前還是讓我在華城等著嫁給你,就說明他也不在乎。我相信,他在天有知,一定會希望我幸福,只要你能給我幸福,他一定會原諒你和你的父親。」
當然,孟菲的父親孟海與秦正的父親是至交好友,因此兩人被「指腹為婚」。但孟海曾聯合新亞在股市狙擊孔雀,卻被孔雀王藉機聯合新亞反而瓜分了孟家的財產。等到孟海死時,能留給孟菲的企業只有一個「幸福基金」,最後也被東方澤用計被政府吊銷了執照。
所以,在孟菲心中,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