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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方向。也許因為身處異國,沒有人知曉我的過去和傷疤,所以在做任何的決定時,都能毫無顧忌地釋放自己的潛能。
我承認自己是幸運的,在詹佑成這個泥潭中深陷的時候,有人主動拉我一把。
那個人,便是老秦。直到現在,我依然不明白在茫茫人海中,老秦為什麼選擇了我。
可是慢慢地我不再糾結老秦為什麼會幫自己,活在當下,珍惜眼前,是我在這段日子裡學到的最深刻的道理。
傷口好了,額頭卻留下傷疤。雖然劉海遮住不,沒有細看是不會留意的,但我卻狠下心到醫院進行了鐳射微整形,消除了那到疤痕。
我告訴自己,沒有傷口是不能徹底癒合的。而我,需要的只是時間。
我換了電話號碼,徹底與海市斷了聯絡。偶爾心血來潮會上wechat,發現幾乎每一天徐成亮都會給我留言。
而詹佑成,卻從來沒有。
在新加坡培訓的第九個月,我陪張欣和寶寶到醫院進行例行體檢的時候,遇到了熟悉的故人。
是他,葉敬良。
重遇葉敬良的那天,是在醫院的草坪上。他穿著病號服,拄著柺杖一個人在草坪上閒逛。我幾乎認不出他,愣了很久才上前打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盯著葉敬良的雙腿,發現他走路的時候一拐一拐的並不利索。
他看到我也露出意外的神色,消瘦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問道:“在新加坡也能遇上,你好意思不請我喝啤酒喝慶祝嗎?”
這天午後,我和葉敬良並排而坐,在醫院的長椅上喝起啤酒來。斑駁的陽光落在綠油油的草地上,寧靜而又美好。
這次見面,我發現葉敬良整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了。過去不可一世又囂張的性子收斂了額很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看不透的沉穩。
“你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好奇地問道。
葉敬良摸了摸板寸長的頭髮,面無表情地解釋說:“半年前在新加坡旅遊的時候遇上車禍,在醫院躺了幾個月。”
“你該不會在飆車吧?”以我對葉敬良的瞭解,絕對與非法賽車脫不了關係。
提起這個話題,葉敬良的神色頓時陰沉下來。他沉默許久,才轉過身看著我,眼中含著悔意。
“我們撞上了轉彎的車,與我一起在車裡的那個女人當場死亡。你知道嗎,玻璃插進她的眼睛,血肉模糊的樣子很可怕,骨頭都露出來了。那天下著大雨,如果不是我執意要去,也許她並不會死。”
說到這裡,葉敬良垂下頭深呼吸了一下,臉上流露出的孤寂和懺愧讓我感到心痛。在我的記憶中,他是個充滿精力且自信滿滿的男人,還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如此不自信的樣子。
“那個女人其實……只是我在酒吧認識的。我醒來以後,第一時間就是找到那個女人的家屬。我永遠也忘不了她媽媽給我甩的那兩巴掌,說女兒做鬼也不會放過我的。”葉敬良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有種忍隱的哀痛。
與死神擦身而過,那場車禍對葉敬良的觸動應該很大吧。
“我被禁足在醫院裡,駕照也被沒收了。這幾個月我一直住在這裡進行理療康復,不再蒲酒吧,也不再抽菸……大概,是為了懺悔吧。如果不是我,那個女人就不會死。她才二十一歲,本來應該會有大好人生的……”說到這裡,葉敬良已經說不下去了,目光毫無焦距地落在遠方的草地上,神色呆滯。
我看在心裡,不知覺浮起了一絲苦澀。事實變幻莫測,我們誰也不知道下一秒鐘會發生什麼事。活在當下,珍惜眼前,才是唯一能做的。
我故意轉開話題說:“現在身體好起來了嗎?”
“嗯,可以拄著柺杖走路了。雖然吃力,倒也不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