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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蘇利耶,第七律者卑彌呼給逐火之蛾帶來的打擊更為深重,也因此在之後舉辦的慶功宴會上凱文作為主角接受了所有人的讚譽和祝福。
而雨楓,此刻正躺在她的實驗室裡接受檢查。
“小白鼠,我這裡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聽哪一個?”
他說:“……一起說吧。”
“好訊息是你的崩壞能抗性相較於手術之前,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不過壞訊息嘛……你現在全身有燒灼痛感的原因是因為超變因子在不斷地刺激你的神經系統,比起凱文的超低體溫,你的副作用比他更嚴重。”她說出了自己的檢查結果。
雨楓沒有說話,也可能是因為無時不刻的燒灼感讓他都沒心情對此發表意見了。
“後悔了嗎?”她戲謔地看著青年說到,“這份痛苦將伴隨著你之後的一生,直到你死去。”
“說實話,有一點吧。”雨楓說到,“畢竟,我和凱文不一樣,他是天授的英雄,而我不過是一介凡人……”
如果能透過還不成熟的手術的你也算凡人的話,那麼其他人甚至連凡人都不配了。她如此心想。
她繼續說到:“不過,看在你單獨為我帶回了蘇利耶的殘骸的份上,對應的可以壓制這份痛苦的藥物我也不是不能試著開發出來。”
“我知道了,就當作是契約,以後需要什麼實驗材料或者需要實驗體的話,都可以找我。”
“哦?沒有任何猶豫呢?跟梅比烏斯搭上關係,在逐火之蛾內部可不算是一件好事,小白鼠。”
“我從來不在意任何人的目光,他們怎麼想,怎麼做,都與我無關。”雨楓的聲音非常冷漠。
她笑了起來,突然間她覺得這個青年好像確實很有意思,至少……與他相處起來的感覺,也不賴。
在為他開發了相應藥物之後不久,雨楓再次向她提出了一個可能的計劃:“奇美拉計劃。”
那個讓她之後恨不得令之從未存在過的計劃。
以融合戰士為基礎,將盡可能多的崩壞獸作為二次手術乃至多次手術的材料融入其體內,這個計劃的最終階段,即是她所親自命名的【登神計劃】。
她親眼看著青年完成了一次又一次手術,也看著他所受到的副作用逐漸加劇,她曾如此詢問:“愛莉希雅那個女人真的值得你這麼做?”
雨楓的回答則是:“並不只是為了她,而是為了更多的我所在乎的人們。”
嘖,她居然聽不出裡面有任何的虛假。
“你的答案比之前更無聊了……呵,看在你姑且算個有用的協助者的身份上,姑且就不叫你小白鼠了,雨楓。”
“我的榮幸。”
說起來,她大概是親眼見證了莉莉絲對雨楓感情變化的唯一一人了吧,從最開始的虛情假意,到之後的默契無間,以及……最後的滿眼都是他。
“博士,莉莉絲好像跟楓告白了。”克萊茵一邊整理實驗資料一邊說到。
“呵,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她說到,但心情卻莫名地變得有些不好了。
莉莉絲是在第八律者事件前一段時間成為融合戰士的,第八律者事件後就主動申請加入了奇美拉計劃,成為了奇美拉計劃的二號執行者。
零號是雨楓,一號是凱文。
那個時候的她說出了和雨楓最早和自己說的差不多的話:“我想要站在他的身邊,最起碼我得有這個資格。”
腦子總是時不時地冒出雨楓和莉莉絲出現的片段,讓她變得更加煩躁。
“想來雨楓也會答應莉莉絲吧,畢竟他們都已經相伴這麼久了。”她語氣生硬地說到,“克萊茵,沒必要去關注這些小事。”
克萊茵:“……好的,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