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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嶼「嗯」了一聲，道：「謝謝……」
複數：「那我掛了。」
「誒等等，」戚嶼趕緊叫住他，「我還有個問題。」
複數怔了一下：「什麼？」
戚嶼忍不住道：「這麼複雜的資料分析，你當時怎麼做到半個小時就得出結論的？」
但他問完後，那邊卻沉默了。
戚嶼等了一會兒，以為是訊號不佳，「餵」了一聲。
複數：「你知不知道，你又問了我一個『為什麼1+1=2』的問題？」
戚嶼：「……」
對面似乎是笑了一下，才慢吞吞地說：「我剛也在思考，我是怎麼在半個小時內得出結論的，但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這對我來說確實不是什麼複雜的分析。」
他停頓片刻，又說：「像剛剛那樣，給你一點點講解，才複雜。」
戚嶼兩眼一黑……
「好的，」他儘量控制著用同樣平靜的語調，咬牙切齒地說，「你不用回答我了，再見。」
他錯了，他不該產生什麼奇怪的錯覺……
這個男人居然真能用這麼平靜甚至還有點溫和的嗓音說出這種傷害力十級的嘲諷語言！
他佩服！
掛了語音電話，戚嶼起身去取了瓶冰水，猛喝了半瓶才冷靜下來。
十分鐘後回到房間，他重新拿起手機，見對方又給自己發了幾段文字資訊。
f1s：「我剛想了一下，你把那些資料在腦海里轉換成圖表，可能會更直觀一些。」
f1s：「比如，根據美薇前兩年的經營狀況，你在腦海里應該會出現由資料轉換而成的分析圖表，以此作為判斷後續發展的基本模型。第三年生產性資產提升，在函式中只算一個較為明顯的變數，盈利應該有一個先降後升或者下降後趨於平緩甚至再提升的過程，但後三年財報中資料反映的是線性下降，從這一點就能反映出來，財務資料有問題。」
f1s：「而且，你不要只看自己家的財報，也要多看看同型別的企業，對比一下各方的資料，慢慢就會找到感覺。」
戚嶼：「……」
把資料在腦海里直接轉換成圖？這又是什麼變態的能力？
看著對話方塊上方顯示的「正在輸入」字樣，戚嶼等了等，幾秒後，見下面又跳出來一句話。
f1s：「有什麼問題給我留言，我先睡了。」
戚嶼一愣，這才反應過來，國內已經是凌晨兩點。
事實上，透過剛剛那兩個小時的線上講解，戚嶼早已從心底裡認可了複數的實力。
所以生氣歸生氣，他已經沒有想把對方拉黑的衝動了。
現在見對方仍在耐心地解答所謂的「1+1」，戚嶼莫名感覺……有那麼一點被安慰到。
他確實還有一個問題，卻不是和財報有關的。
嶼：「你之前不是說只免費回答我一個問題麼？怎麼，現在我有問題都可以直接給你留言了？」
而且，在剛剛的語音交流中，戚嶼也不止問了一個，複數也沒再跟他要錢。
不過這句話，對方六個小時後才給他回復。
回的是一張複數和徐一舟的聊天截圖，截圖裡徐一舟說：「戚嶼還是個大一學生呢，你一個社會人士，就不能多照顧他一下？別欺負人家呀。」
f1s：「看見沒有，叫我別欺負你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小插曲】
戚嶼：再問他我是狗！
三天後。
戚嶼：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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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小攻的一天》
上班，開會，見客戶，忙成陀螺。
期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