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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母停話了,卻問:你瞪我做啥子?
文麗說:媽,你這話什麼意思?
佟母說:我有什麼意思?你一天到晚和大志鬧彆扭,我就給你提點建設性的意見,你要從他的角度出發想下問題嘛,不要老是想到你自己!
文麗說:媽,擱你這麼一說,佟子得不到提升是我的錯了?是我讓他提前回來,我擋了他升官的路,他損我噁心我都是我罪有應得,他打我都是應該的,對吧?
佟母提起簸箕,嘀咕說:我沒有想那麼多,我就是喊你不要老跟他吵!
文麗說:我想跟他吵也得吵得成啊,他現在根本就不在家待著,這家還不如個旅館呢!
佟母勸道:你心裡想啥子我曉得,我就是想告訴你一聲,你現在這樣,沒用的。
文麗沉著臉,婆媳互相瞪著。佟母身子歪一下,文麗趕緊上前,一手接過佟母手中的簸箕,另一隻手扶佟母坐下,也不看佟母,端著簸箕直衝沖走出門。文麗倒完垃圾往回走,大莊正慢悠悠往外走。文麗停住,看著大莊。大莊一見文麗就笑一下,說:出去遛遛彎,這腎壞了呀,肚子老覺得脹。
金婚 第十一章(4)
文麗似聽非聽,仍看著大莊,問:佟子沒跟你在一起?
大莊說:我們哥兒倆嘮半天,他都煩我了,人家現在是領導層,關心的是國家大事,不像我,就關心我自己這腎。我剛才想叫他一起溜達一下,一想,人家健康人能和腎壞了的一樣嗎?
大莊說著笑著要走,文麗看著大莊,大莊一激靈,趕緊說:哎,你想說啥就說。
文麗偏過頭,看著別處,問:那成吉思汗,還在那兒嗎?
大莊開始也是一愣,回過味兒來立刻說:問小李!啊!她調走了!
文麗瞪了眼大莊問:調哪兒去了?
大莊停一下,說:我說文老師,佟子那事兒我是最清楚的,你別想那麼多。那女的調到其他廠去了,和佟子這輩子壓根兒也不會見面了。他們倆也就是一般同志關係,那女的,怎麼說呢!那什麼,三線年輕女的少,未婚男青年多,追她的人多了去了,那女的眼高,那些人追不到手可不就造她的謠唄!
文麗冷笑說:她還真有魅力啊!那些男的怎麼不造別人的謠啊,你怎麼沒事兒啊?
大莊一拍腦子,說:你看我這樣的,一身正氣,腎又壞了,這能跟謠言扯上邊兒嗎?
文麗不笑,拎著簸箕抬腿就走了,把大莊晾在那了……
文秀來看文麗了,和文麗推心置腹地談了她和佟志的事。文秀苦口婆心地說:有些事兒過去就過去了,別老提它,這男人是要臉的,你老杵著他痛處,他能幹嗎?
文麗說:他要真有這事兒,我還不說了,離了完事兒。他不沒什麼事兒嘛,那還說不得啊。你看他,一說就跳腳,跟要吃人似的,我這就犯嘀咕了,大姐……文麗的臉轉向文秀接著說:就去三線之後,他跟從前真的不一樣了,大姐,我現在特後悔沒跟他一起去。
文秀起身要走了,說:你呀,是給慣壞了。人總有老的時候,你甭想指望男人一輩子拿你當仙女供著,年輕時候對你那麼好,你就知足吧!
文麗送了文秀下樓,看著文秀的背影,表情茫然了……
“*”發生後,燕妮和佟志在家裡說“*”的事。燕妮說:我們學校於老師是教語文的,平時蔫了巴嘰的,沒想到就他最積極,他抄了好幾本天安門詩詞呢!
佟志說:啊,他在課堂上念嗎?
燕妮說:那倒不敢,可是一下課,我們都跟他那兒抄,我抄了一大本呢,想看嗎?
佟志忙說:看看看。
燕妮拿出本子,開始念:……我哭豺狼笑,灑淚祭雄傑,揚眉劍出鞘……
佟志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