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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袍女卒恭聲應是,劍仙與晉王之間的恩怨糾葛,完全不是她這種層面的人能摻和的了的,她要做的,就是在中間跑腿傳話。
大人物怎麼說,她就怎麼傳。
一字不差,便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是夜,黑袍女卒如影而至,又如影而去。
這一晚的小灣村,似乎什麼都沒發生,尤其是對於那些村民來說,這不過是再平常不過的一個晚上。
夜間安睡,清晨勞作。
如此往復。
……
翌日清晨。
一夜未眠的沈涼,不僅沒有顯露絲毫疲態,反而神采奕奕,就連司小空跑來喊他回陶喜家吃早飯,他都給拒絕了。
並且讓司小空回去給陶喜帶話,說今日上午只需回顧往日所學即可,明日再認新字。
為何?
因為沈涼要在這裡等著齊凡真來,他已經迫不及待地要把自己的好訊息,分享給這位“有實無名”的劍仙師尊了。
待得晨陽升起,蒼穹蔚藍。
時值陽曆七月初,在這大炎居中偏南的地界,夏日已初露鋒芒,逐漸將熱浪融入空氣,而刨去一年四季都穿著那一身行頭的老錢不談,沈涼是冬天出來的,司小空那套新衣裳,也是在冬日時節被沈涼帶著在裁縫鋪裡做的。
故此二人雖身為武修,體質異於常人,卻也希望能夠換上一身輕薄行頭,舒暢皮肉毛孔。
這種事,如果不是來了小灣村,並且跟村裡人日漸熟絡,沈涼肯定是要帶著司小空一塊去附近的瑞城城內,尋一家裁縫鋪花錢解決。
可這些日子過去,受了他不少物質照顧的曹大娘,幾乎每天閒暇之時,都會悶在屋裡炕頭幫這一老二少縫製新衣新鞋。
尤其是到了後面,曹大娘甚至還偷偷自己跑去城裡一趟,找了家裁縫鋪,自掏腰包買了許多縫製新衣新鞋的布料、鞋底回來。
得知此事後,沈涼說什麼都要把錢拿給曹大娘,還想沒收曹大娘買的這些布料鞋底,生怕老人家負擔太重,勞累過度落下病來。
只是曹大娘在這件事上態度堅決得很,聲稱沈涼若是非得給錢收布,那往後她也沒臉繼續到陶喜家蹭飯吃了。
好說歹說一通,雙方各退一步。
沈涼不再堅持給錢收布,曹大娘也答應,願意在司小空的監督下,每日最多隻能花兩個時辰的工夫來縫衣納鞋。
儘管曹大娘歲數大了,眼神不好,手腳也不利索,但到底是老手藝人了,反正到了如今,沈涼和司小空身上,已經各穿了一套新行頭。
沈涼是曹大娘見他常穿白色長衫,故而做的夏衣也是白色。
司小空則是被曹大娘自作主張選了淡青色布料,照曹大娘的話來講,少年郎,就如那春日嫩芽,生機勃勃,就該穿些顏色新鮮的衣裳。
鞋子嘛,都是單鞋,黑色,布料廉價,底子卻是好料,裡外裡沒少花曹大娘的銀錢。
若是放在最初,曹大娘對這小哥倆兒這麼好,一方面是還情,但更多的可能還是希望跟沈涼攀上關係,讓沈涼在生意上關照關照自己兒子。
不過放在當下,跟沈涼、司小空相處的日子久了,兒子一家三口長期不在身邊相伴的她,卻是如同心繫陶喜一般,慢慢將這雙青年少年當成了自己家的孩子。
母性,老人喜幼。
二者同存,曹大娘哪能忍得住不好好待這幾個懂事的好娃娃?
穿著單薄輕便的新衣,吹著初夏清晨暖而不熾的微風。
突破難關,順利踏入八卦境,開始啟用體內第二個穴竅儲存真氣的沈涼,雖境界仍是低微,卻也感受到了過去十八年來從未感受到的安全感。
這份安全感,隨著他魂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