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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任誰都看得出來,靜並不好過,她變得萎靡而且寂寞。
楚映言深吸口氣。“靜,我想讓你知道一些事。”
黑澤靜無語,凝視遠處的雙眼黯然無光。
楚映言知道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題是個禁忌,是個自從靜回到日本之後,就沒人去觸碰、面對的禁忌。只是,事情如果不說清楚,有一天等靜自己知道了,她將會更加痛苦……
“你的兄長們有多大的能力,我想你一定比我清楚。”她細細地看著靜的神情,一顆心緊緊地繃著。
“其實,四年前在你被帶離主屋後,拓和徹就已經掌控住你和他的行蹤。至於為什麼會讓他帶你離開,就像當年你大哥讓我離開的理由一樣——在敵手的迫害未結束之前,這不外乎是個保護你安全的方式。後來,你大哥處理完『第一地產』的事之後,要徹去臺灣接你回日本時,我們才知道你失去了所有從前的記憶。徹認為那時褚毅的相伴和細心呵護,對你而言會是最適宜的選擇,所以他說服拓,將你留在臺灣,而我們則在一旁觀察。”
黑澤靜的目光沒有任何變化,彷佛帶著一副“平靜”的面具,沒人看得出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你出車禍的事,我們當然也知道,但在出發前往臺灣之前,褚毅來了通電話,告訴拓你在醫院,並且……恢復了記憶。”
黑澤靜“平靜”的面具破裂了。“他……打電話給大哥?”所以,讓她寂寞孤獨了八個小時,是不是因為他已經選擇將她還給她的家人?
一串淚水由她黯然的眸心中滑下臉頰。
楚映言再深吸口氣繼續道:“我要告訴你的是後來的情形。拓及徹將褚毅帶回日本並送交警方,同時正式對他提出綁架以及預謀殺害等多項控訴。你知道綁架和預謀殺人罪在日本會有多嚴重的刑責,再加上以黑澤家的勢力,要判處褚毅死刑,對黑澤家的律師團而言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
“重點是,褚毅在警政廳戒護看守所裡已經放棄所有的上訴和為自己辯護的權利,他同意接受司法最終的判決。”
楚映言再深吸口氣,交握的手掌微微顫動。“靜,拓和徹正在氣頭上,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他們急欲幫你討回公道,所以這代表褚毅最終的下場就是——唯一的死刑。”
沈默,只聽到風吹過樹梢的聲音。
黑澤靜雙臂環抱著自己顫抖脆弱的身軀,閉上雙眼,奔洩的淚水始終無法停止。
當天深夜,黑澤拓由東京回到北海道的主宅,迎接他的是一臉哀愁的妻子。
“我將對褚毅提出控訴的事告訴了靜,結果靜將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不吃不喝。拓,我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聽了妻子自責的話語之後,黑澤拓輕撫著愛妻的背脊。“沒事的,我來處理。”
黑澤拓摟著妻子,來到妹妹的房門口時,看見門口安靜地聚集著一群人,他們臉上都充滿焦慮,衝動的黑澤徹要不是因為父親以及妻子古綾茵的阻擋,早就大腳一踹,破門而入了。
黑澤拓拍拍弟弟的肩膀,徹繃得緊緊的高大身軀顯示出他的慌張。
母親含著淚水衝到大兒子面前,心急地拉著黑澤拓的手臂。“拓,靜已經一整天不吃下喝了,她的身體才剛剛康復,不能受這樣的折騰啊!”
黑澤拓安慰自己的母親。“沒事,我來處理。”
黑澤靜是黑澤家所有人捧在手心上的至寶,她的一點點不適都足以令每個人失去冷靜。
“不哭、不哭了,拓會處理,你別擔心。”父親摟抱著哭泣的愛妻退到一旁。
所有人都把希望寄託在黑澤拓身上,因為靜從小最聽大哥的話,既然現在他回來了,那麼一切肯定會沒事的。
黑澤拓敲門。“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