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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傻呀,神鳳山是龍族一直要結交的望族,其財力勢力都是獨霸一方的,那個耀武揚威的大祭司想必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冉萱嫁過去這許多年都也只是安分守己不敢造次,可見神鳳山的滴水不漏。她就算有些為了兒子拼一拼,勝算不高且不說,她若死了又有誰真的心疼?又有誰可以照顧自己的年幼的兒子?就算她僥倖勝了,依神鳳山的勢力自己又豈能全身而退?若是敗了,披雲神宮和龍族定然撇清關係都來不及,她又如何自處?
寧曌咬得牙根痠疼,蹦出一句:“兒媳資質拙劣,恐怕沒有和神鳳山分庭抗禮的能力,請宮主另做打算吧。”
濼湘面色一沉,“你可別後悔。”說罷拂袖而去。
寧曌嘴唇哆嗦著看著玩得忘乎所以的兒子,已經這樣了,還能更差麼?而且她有了其他的打算。
夜裡孩子睡熟,寧曌連捆帶包地把孩子捆在身上,帶了些細軟。她不打算坐以待斃,得不到。丈夫,孩子總不能也讓別人奪走。不回龍族,打算就這麼帶著孩子隨便找個世外桃源,種地也好打獵也罷,自己一個人也能把孩子帶大。
然而她想得太過單純,且不說身邊多少眼線,只披雲神宮的結界她都出不去,在她不甘心地用長戟試圖割裂結界時,追兵已經把他們包圍了。
寧曌被宮女死死按住,她拼盡全力也沒能阻止她們把兒子硬生生從身上剝離開。
眼見著兒子被毫無波瀾的嵐傾帶走,寧曌第一次什麼叫撕心裂肺的痛。
她顫抖著,披散著頭髮抬頭望向濼湘:“你們究竟想怎樣?”
濼湘卻雲淡風輕地示意宮女們放開她,“我們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寧曌悲從中來,一家人,他們何時把自己當一家人了?“我只要我的孩子,求宮主成全。”
濼湘說:“你一介女流之輩,帶著孩子怎麼生活呢,對孩子也沒好處。況且你們母子就這麼消失,我如何向龍族交代,你且打消著念頭吧。你的孩子是我的長孫,我自然是要好好栽培的,以後的事就不必你費心了。”
寧曌心中一顫,這是要剜她的心!掙扎許久之後,她說:“我照辦就是,求宮主把孩子還給我。”濼湘得逞地笑笑:“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也罷,孩子終究離不開娘,等你事成歸來,孩子還是交給你撫養。”
寧曌覺得濼湘的笑聲是如此噁心,就像蛇蟲螻蟻在自己的腦子裡恣意地爬,她拼命想回避,然而無處不在。
果不其然,神鳳山銅牆鐵壁不好惹,緋絕顏武藝超群,寧曌不敵,開弓沒有回頭箭,她只能用上奪眼之術。沒想到竟然成功了,雖然她知道自己此舉會讓龍族的立場更尷尬,為了兒子她顧不上那麼多了。
寧曌衣衫襤褸、遍體鱗傷,而眼前她的丈夫依舊衣冠楚楚,玉樹臨風,她以為他會她厭惡嫌棄。卻不料,嵐傾一改往日的冷靜持禮,抓著寧曌噓寒問暖,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這些曾經是她夢寐以求的溫存,她忽然覺得也許這場付出是值得的,淚水撲簌簌地落下來。
鈿容忍不住吐槽:“表現得這般恩愛,自己的妻子被困,怎麼早不見他來。”
緋絕顏問:“寧曌情緒如何?”
鈿容說:“感動落淚,好像很驚喜的樣子。”語氣中帶著諷刺。
緋絕顏雖然看不見,但總覺得哪裡不對,嵐傾接回妻子的時機十分微妙,而且接人需要那麼多兵力嗎?
“這這這,雖然我們在屏風後,也太大膽了吧。”鈿容又驚詫又害羞地說。
緋絕顏焦急地問:“他們如何了?”
鈿容說:“這這,他們兩個抱在一處去了。”
緋絕顏擰著眉毛,演戲也有點過吧。
寧曌久未和丈夫親近,嵐傾忽然心疼地把她攬在懷中,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