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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鶴?你在不在?」許鶴那邊的鏡頭一直對著桌子,看不到人。
「我在。」結束一盤遊戲後許鶴就下線了,當時鄭岸禾正在和講陳吉吉講題,他就一直沒出聲耐心等著,「在家還好嗎?」
「好啊,每天都吃得香,睡得也飽。」何止好,簡直太好,鄭岸禾自覺差點就和小豬沒什麼區別。
許鶴想起岸岸的習慣,手抵住拳頭,嘴角有笑意。
「阿鶴在家怎麼樣?」
「打遊戲。」許鶴轉動鏡頭,簡單樸素的房間裡,最雜亂的地方就是電腦桌。
鄭岸禾瞭然,見狀叮囑一句許鶴要保護好眼睛。半個學期相處下來,對於許鶴的高度近視和遊戲愛好,宿舍三人都已經清楚得很。
許鶴嗯了一聲,想問鄭岸禾要不要一起打一局,又想起剛才陳吉吉給岸岸的測試卷便沒開口。他一直捨不得結束通話,再加上鄭岸禾對別人的心思較為敏感細膩又善解人意,兩人便有一搭沒一搭聊起天來。
本就沉默寡言的人,許鶴幾乎是把所有的話匣子都放空了。就這樣拖到很久,他終於低聲說了一句,「岸岸,你要不要和我玩一局?還是之前我們一起玩得那個?」
語氣幾乎稱得上小心翼翼,只是聲音被壓低後那股請求的情緒不太明顯。許鶴心想,不用太久,只玩一局就好,畢竟只有在遊戲世界,他才能說會道一些。
「好呀,玩過的角色規則我正好也還記得。」鄭岸禾莞爾一笑,顯得溫軟又極好說話。
「嗯…岸岸,我把帳號密碼發給你。」自從上一次鄭岸禾玩過許鶴的遊戲大號後,許鶴再也沒有用過那個滿級號,直播也是一直用小號。
對此bfi的bb籍論壇裡眾說紛紜,粉絲解釋說自家大鳥是在主動褪去光環重新開闢一番天地,黑粉咬定這是□□裸的低階炒作,甚至有路人猜測鶴神和平臺鬧翻所以被遊戲公司封了號、又或者是被上次的神秘小女友騙號騙色……
其實許鶴的用意再簡單不過,他只是想把這個號送給鄭岸禾,什麼時候岸岸想玩了就給他玩。既然算隱形禮物,他就真心實意地遵守著內心的想法,沒再登過那個號。
網上一些粉絲真情實感地感嘆這個id鶴的帳號曾陪著鶴神從寂寂無名到輝煌登頂,意義非凡。可在當事人自己看來,現在它只是個供鄭岸禾消遣娛樂的玩具而已。
「神秘小女友」鄭岸禾對此一概不知,現用電腦下載了bfi軟體,第二次登進金燦燦的遊戲介面,「阿鶴,這次我們可以玩點難度稍高的關卡嗎?」
鄭岸禾第一次玩這個遊戲時還挺新奇,貼滿「極限生存」、「刺激競技」標籤確實很吸睛,可當時玩過兩局之後卻感到一絲怪異。
怪異在那裡呢?簡直太歐了……
就好比他原本並不想守株待兔,可無論走到哪裡都有兔子非往他腳上撞,暈了的兔子眼冒金星,全身上下都寫著:快來撿我!快來撿我!鄭岸禾不撿好像又顯得不太尊重那些滿地亂撞的兔子。
雖然之前從未接觸過這類遊戲,玩了幾次後,鄭岸禾也能猜到許鶴給的這個掛滿星標的id怕是等級異常高。
事實上,id鶴自一年前就登上bfi的全服頂尖玩家第一大佬,早已封神的號也不需要多養護,系統會自動鎖定大神,打任何一個副本都會格外優待,掉落的材料無一不高階。
「嗯,我們這次降落崖底窟。咳,岸岸,待會跳崖傳送時不能跟丟。所以我們要有至少幾點親密度,在聊天那裡……」
「好的。」鄭岸禾開啟對話方塊,乾淨利落點選了三次愛心,等著跳崖。
許鶴那頭久久沒有動作,眼看再不開始離自動退局倒計時只剩30s。鄭岸禾輕敲了一下人物頭像,「怎麼了,點三下夠嗎?用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