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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說實在是有些過頭了,真是甜蜜又無奈的煩惱……
這一次意外事件,雪山所有景點都閉園整頓向遊客開放的區域,不知道那條可愛的小狼會不會被主人挪窩,它怎麼對自己那樣親暱呢。
鄭岸禾睡不著,想起什麼,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深夜,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經歷無眠。同一座城市,相隔不過百米之外的另一棟高樓,一道清俊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定定注視著對面,玻璃上折射出的冷光照在他面沉如水的臉上。
熟悉到刻在骨子裡的鈴聲響起,簡緒明顯怔了一秒。
「餵?睡了嗎?」電話接通,細細軟軟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房間裡。鄭岸禾說話聲很輕,像羽毛劃在簡緒的心上。
「沒有,岸岸怎麼這麼晚還沒睡?」
簡緒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線都變了個樣,沙啞又沉重,聽起來刺耳異常。他捂住手機的揚聲器,下意識清咳了幾聲然後倒了一杯水喝下去。
從上午像瘋了似的趕來b市,簡緒到現在滴米未進,也沒喝一口水。
「哥哥你嗓子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不是,就是有些上火。」
只需要鄭岸禾幾句簡單關心的話語,簡緒那顆倦累的心臟又重新被溫潤滋養,他找回了些力氣,說話聲也很溫柔,「岸岸睡不著想找人說話嗎?」
「也不是」鄭岸禾靠坐在床頭,「突然想讓哥哥幫我畫一幅畫。」
大半夜的突發奇想,打電話來就為要畫畫。這要是換作其他人,哪怕兩個人是好朋友死黨,大機率也會破口罵一句。
不過很顯然普通朋友之間的相處模式,完全不適用於鄭岸禾和簡緒。鄭岸禾或許意識到了這一點,意識到簡緒完全不會計較這些,篤定了他不會認為自己不妥。
要不然怎麼每一次心血來潮,他第一個想到的都是簡緒呢。哪怕提再任性的要求,簡緒恐怕也只會應好。
「岸岸想要我畫什麼?」
之後的半個小時裡,鄭岸禾說一句,簡緒就畫一筆。
最後的畫作傳到手機上來,鄭岸禾有些驚喜。威風凜凜的一頭小狼崽躍然紙上,狼爪在地上踏呀踏的,靜態的小狼竟然畫出了一種動態的感覺,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裡盛滿委屈和求寵,簡單幾筆就把小狼的姿態勾勒得惟妙惟肖。
「哥哥好厲害!」沒想到學長還會這種畫功。
「是岸岸描述的很好很形象。身邊沒有更好的筆,以後再給你畫一個更好看的。」
「不用啦,這個就很好。」
點選完儲存,鄭岸禾重新躺下來,以一種極其放鬆的姿態和簡緒聊天,但還沒說幾句睏意便上湧了。本來就折騰了一天,再加上簡緒在電話線那頭有意無意地哄睡,他眼皮越來越重,十分鐘不到就睡了過去。
睡著之前,少年唇齒纏綿咕噥了一句:「還是和哥哥在一起時最不累了……」
寂靜的夜裡,這句模模糊糊的話也顯得異常清晰。簡緒聽見了,心底溫軟泛酸。他知道岸岸沒事,也知道岸岸並不怕……可是他怕,即使是現在,依然止不住的害怕。
幾乎是鄭岸禾睡著的下一瞬,房間裡就被開了一條小縫,蘇陶輕手輕腳走過來,不巧看見了還亮著的手機,無意中看見了簡緒的名字橫列在螢幕裡的通話記錄上。
手機很快熄屏,他沒看清那通電話到底是撥出還是接進。只下意識皺眉,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簡緒怎麼總是挑不合適的時間給自家弟弟打電話?大半夜的不知道會打擾別人睡眠嗎?
蘇陶蹲下身,輕輕把手機從岸岸手裡拿出來放到遠離床邊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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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園區的負責人帶著心理醫生親自登門